,纵然仗了乾坤镯威力,可还是不敌对方多年苦修,所受的伤要比玉音重的多如此首尾皆难,实令他心乱如麻,不得静下心神布置
可张入云终是多年打熬过来,只略有一番犹豫,便得展颜抬头与玉音高声叫道:“左右都是我对不住人,我张入云只有一条性命,死了也就死了只是真到了性命关口,怎样也要将你这老不死的一同带了去,我虽比你伤势重些,但若只想着同归于尽,却又另当别论了”说话间少年人,便已将身纵起,全不顾伤势,只往玉音方向冲去
玉音师太见他起了性子,竟不顾性命与自己争生死,眉头不由一皱,张入云这般不要命的打法确实可虑,何况对方到底年轻又是一身外门功夫绝顶高强,体力伤势恢复俱要比自己快得不少,当日万香自己曾败在他手里一着,此刻回想实在心犹有余悸见少年不要命一般箭冲过来,忙也挣动身体,不顾内伤,指定落雷,往少年人存身处砸去
谁知张入云动身拼命却是假象,只一待玉音起手,自己已展开经天身法,凭空不见,再显身时已是闪至歪斜一旁,几欲昏倒的段惊霆身边
玉音师太道法高强,见张入云显迹,旋又指挥群雷落下,再又见少年欲将段惊霆唤醒,知其心思,心上震惊,忙将群雷扫落,想同时至二人于死地无奈张入云手中乾坤镯是昆仑秘宝,一时虽得自己经意猛力下击,可还是进不得二人身前,只能指望那佛法业火将两人烧化就如此玉音也还是不敢倾尽全力,因为对面还有一个太行夫人在后窥伺,自己几番阴谋才得入这坐望峰秘境,实是紫嫣秋的大敌,这会子她不取雷光相袭已是行的大动,是以为安全计,自己不得不留些余力,以备太行夫人发了颠狂大举进犯而之所以玉音会有如此多顾虑,想来也正是恶人作恶多端的报应
张入云一挨至段惊霆身前,便先将乾坤镯扬起御雷,旋又拖动起段惊霆身体高声相唤欲将其叫醒,无奈段惊霆此刻虽还有些神智,但已是周身瘫软,再挣不得一些力气张入云近其身实指望他能帮得上自己,不想对方竟到如此境地,如今他与自己合在一处,为玉音惊雷包裹,自己不但不能得其强力相助,反还要分出精神护他,心中度料失误,不由皱起眉头,头皮一阵作痒,体内热血直欲爆出
可就在这一刻段惊霆却忽得将右臂抬起,取尾指在自己面前略作张扬,少年人不解,再看对方眼色,虽是沉静的几睁不开眼,但眼底瞳子仍不失一点星光,狡黠狠辣也与平日一般无二一阵念动,张入云才料得对方心意,双目一睁,已是伸出手握住段惊霆右手尾指,心下一狠,就听一声清脆,对方手指已为自己折断一旁少年也为之剧痛,身体一个起伏,额角上泛起豆大的汗珠,脖项间也是青筋直暴,眼中神光忽的暴涨,其人已是立起身来只是伧促间起身,脚下不稳还见虚浮
段惊霆见状,脸上作色,气愤不已,一怒之下,再听得一声清脆,他竟取掌将自己又一掰断,所谓十指连心,剧痛难挡之下,少年人再无一些痴迷即时身体抖的笔直,回首便与张入云骂道:“这老姑子使得什么玩意儿,竟能将我拘困成死狗一样”
张入云苦笑道:“其中道理实不足道,不过段兄还请小心,这恶人身上还藏有好些迷香,待会儿段兄斗敌时,可得多加留意”
段惊霆冷笑道:“不用你多口,这迷香药力惊人,这老尼姑要想再施故计,我指教她好看我知道你想我助你同讨这老贼尼,却又丢不下一旁那一对姐妹花先说好了,我本就没指望你能帮得多少忙,今即已到了此地穴之中,就全看个人运气本事”话音一落,便待将身蹿起,未料腰间一紧,已为张入云拦住,就见对方手上银光一晃,竟将乾坤镯交在自己手里道:“段兄才刚清醒,小弟恐兄多有不便,这镯子还是暂借兄一刻,以为应便”
谁知段惊霆闻言却得大怒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如你一般的优柔寡断,本事低微吗?这烂银镯你只留着护你自己这条狗命我若欲取,自有从你手里夺走的时候”即时振身将张入云手臂拂开,口中一声呼啸便得往玉音身前犯去段惊霆将方才失手于玉音师太,引为大恨,只一跃身而出,便是一道白虹贯走
他人较张入云狡诈,又兼取了龙臂,一身神力在其之上,此刻放起全部心思与玉音较量,好似恶龙出海,直打的老师太有些左右不及,连连皱眉
这时节只留下张入云一人空身孤立当场,相顾两旁,就见玉音与段惊霆,姚花影与沈绮霞都是一般的恶斗,自己到底该相助哪一方,当时竟委绝不下寻妖龙腾四海第五十三回遁仙径密探破法阵张狂拾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