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道:“当然不能就此了结,如我猜得没错,这汉子也是为了浮心岛一事奔忙,过几日定然要来相扰,且等我姐妹两个从容布置,专等这厮上钩就是,再说你二姐有言到时一定前来相助一臂之力,到时有她在场便是再有多少狡猾的狂徒也绝走不得脱,你又何必在意这一时”说话间又瞧了一地定心镯玉屑,不免也叹了一口气,当时从怀里取出一支金瓶,口颂真言当时便将玉屑尽收在瓶里
黄蕴巧见姐姐一番手脚,顿时两眼放光忙问道道:“怎么?大姐这定心镯还有修补的机会吗?”其姐轻叹道:“这就要看你造化了你也知道的,能恢复原貌容易,要是诸般妙用一丝不损可就艰难的紧了”一言说中小妹心事,当时也是没了言语,空欢喜一场,只将张入云恨得可深了
再说张入云自坠落海底后,一个猛子径往海中潜去,直过了多时才将落红刺找到收回,可又不忙着上岸,因方才凤元一句笑话将尘被掳一事露了底,当下他只在海底思忖如何才能将尘自丹阳岛上救出他方才与敌一番激斗,二女法宝均较中原剑仙厉害不少,向来应用自如的流星指今日竟有些不得力,自己只仗有乾坤镯方能克制,至于黄蕴洁事后祭的一口寒剑自己是一个无从下落处,想了半日终觉自己一人恐难从这二姐妹手下从容救出尘欲待回观去请红莲与艳娘,可两人都是坏性情,如与这黄氏姐妹二人相遇只怕比自己还要激动的许多,他一行只为救猴子,不想无谓生事,想了半日还是自己一人施救来的谨慎些
好在张入云耐心很足,一番寻思,想起姝凰仙子有道,过几日浮心岛便有一场奔忙,反正自己又不想图谋他人物事,且在岛外观察,等到了正日,二女去了浮心岛,丹阳岛上必然空虚,自己从容救了尘离开就是,至于那定心镯大不了日后再相补偿也就是了想到这里,少年人已是打定了主意,他多时在寒水下浸泡,虽是自己身有秘术可封闭毛孔,但一时被浸的久了,四肢业已有些麻木,这才连忙于海底游现十余里,才浮出水面,心想最好在丹阳岛附近寻的落脚处好观察,便升上高空仔细留意,无奈那岛子周围并无其他岛屿,少年只得才向远处观望,一时查觉往东三百里远近有一片礁石,其中有一二巨岩竟占地甚广,隐约可辨的一些绿色,张入云为寒水浸润,此时又被天风激荡当下也不再犹豫,一个划身便是往礁岛上飞去
过得不久少年人便登了岸,见那小岛上果然生有一人高的数十株矮树,树下绿草葱郁倒也能住的人,只是不比丹阳岛安怡有四季不败的花果好取食,他为方才一斗与在海底潜行半日,又是一番疲累,肚子里饿的紧了为此踱至岛外石岩下,因不想生火惹人注意,便欲采些牡蛎生食,往日他在地径内行走数月,食惯了无鳞鱼,如今换了鲜美的贝类已是好了不少,丝毫不以生食烦恼
正待他从礁岩下采了数只回到岸上,却见有一女仙正在树丛中相候,见张入云行近,忙打了揖首与他道:“山外野地不想竟有贵客临门,公子若不嫌弃可愿到贱妾舍下尝一杯淡酒,弃不比这活吞生啖来的强些”
张入云自负功力精进,一身灵感是远高与常人,这礁岛最多不过亩许宽广,可眼前这女仙现身时自己竟无一丝查觉,再见对方是在原地相候自己,知道对方性子和善,当时心中戒备不由去了好些为对方施礼于人,忙也恭敬道:“在下中原后进张入云,久在空中飞纵,因感累乏方想着与此岛上稍歇,不意打扰仙子清修,当真该死,只望仙子恕罪”
那女仙闻之一笑,称善道:“原来是张公子,贱妾已有数百年未曾踏的中土了,今见公子气象,显是正经门下修行,却不知道是哪门哪派的高足”
她这一番话,倒让张入云有些羞愧,当时面上一红,却照直将自己本是峨嵋宗下如今却早已为师门逐出,一丝没有隐讳的搬了出来不想那女子只是一番客套话,并没真将中原正教放在心上,当时反开口相慰了几句,张入云见她言语谦和与黄氏姐妹迥异,可言谈举止自有一股子威仪,只如平日里相惯做人领袖一样,一时又见对方身高不过五尺,比寻常女子矮了不少,可一身凡绝俗的气质却是张入云平日里罕见的,真要评算起来,与只沉香儿石姥姥一流可以相较,少年人如今也算得入了门庭,本当对方也是个异类出身,可看的久了,却见她羽袖飘飘,身影鲜艳明丽,忽然想起其举止与遮叶仙子好些相类,知对方是个以元神修炼的仙家,照对方气象估算该是个地仙无疑了寻妖龙腾四海第五十八回会南疆凶蛮斗北海冷仙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