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记好了今日能得活命,全仗石龙兄情面,却不是我有心放纵”那老丈闻领得是张入云的情,即时磨过身子带领儿孙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倒让张入云好不是意思,他不比商暮云身俱大神通,见之只得单掌平扬,即是便得暖风一道吹拂的众人触体生春,不由自主直了身子,不再拜伏那一干老小正被商暮云禁咒的厉害,此时得他一记纯阳真气,心胸一阵轻松,旋纷纷趁隙吁气回息稍振精神,可张入云功力有限,不过瞬息功夫真气便已吐尽,由不得又是炙烤难熬,好在商暮云即时也将手中法诀丢开,这一丢不要紧,当时只听得一片响声,那一众老小触了为首老丈皆身后为长的几个儿郎其余尽都累瘫在了湖堤上
商暮云见此犹不得意,张口骂道:“如今只将你这老儿一门放落实在太过便宜,你一族且换个地方别在这里现眼,我稍时还有计较,离再若滞留别怪我又施重手”
听得这话老丈如得圣旨,虽则离了自家水府好生难作,可总比取了一族性命强,当时忙领了众老小离开,可是受商暮云一番折磨好些儿孙早已是疲惫不堪,行不得路了,无奈老丈只得取了枯柴也似的手臂一人记打在其脑门上,登时里张入云就见眼前一道道精光涌显,那无力年幼的已是化了七八条螭龙遁空飞走他早想着眼前老少恐是龙子龙孙,不料竟真个被自己猜中,一时见那几个少女也化了无鳞的小龙随风走了,心中也自一阵惊叹
商暮云见他目注幼龙以为他挡不得龙女美色,在旁戏笑道:“今日如不是这几个小龙女看着可怜,断不能容这老孽龙如此轻松就走”
张入云知道他是在讥讽自己,只作不解道:“商兄方才所持的可是传闻的禁龙咒吗?不想世上真有如此法术,当真神奇无比,竟以此兄便可驾御神龙,怎地还入不得水府呢”
商暮云摇头道:“禁龙咒是不假,可是说到驾御这些孽龙却还谈不到,我一番禁咒只能制得它一时,待过后这般龙子就不找我报复也要将怒火发在周遭百姓身上,我虽狂妄却不欲无谓多事,是以借机收手也是不多些手尾好了,闲话不再多说,赤摩诘见群龙走了此刻只怕已察觉我在湖外,石兄还请与我一旁护持,莫让他难兄难弟走了
听得妖人是南疆恶教教祖,张入云倒松了一口气,决意不再姑息一意相助商暮云成功当时他也不再遮掩,平步起在湖畔上方百丈开外,度量以自己快脚,不论是妖人从平湖哪一面脱逃也能追得上
谁想商暮云真个辣手,见把龙族驱走,便又送了一朵玉莲花入湖底,前后不过盏茶功夫便将那龙溪湖冰冻的几做了个倒扣的冰山正眼见着最后一点湖水也成了坚冰一刻,就听得湖心一阵山摇,一个惊爆散去无数冰花,便有两道赤影纷赴两面而逃,其势快捷到了极点,纵是张入云也见不得个真切眼见两人均要逃脱,少年人心急,想也不想便展了经天身法,堵住南逃一妖,瞬时抖动起混天绫将前方百丈拦了个铁桶一样,复又取流星指银盾急砸那妖人就见得一团赤火射出,与自己盾光正撞在一处,轰的一声,张入云便是倒飞出四五丈开外,耳畔一阵雷鸣竟险些将盾光丢出手去再厢定睛细看,来人正是赤摩诘本人,张入云正要再上前阻拦,不想对方见了自己却如同见了鬼一样,居然忘了再施动食魂妖刀大声惊叹道:“怎么会是你这、这怎么可能”
可他话音未落,却见得一道银光闪动,以赤摩诘妖术竟不得回护,当时被打了个透心凉,一道剑光已自胸口蹿出,待其回过首来则见商暮云民布得千丈罗网将其师弟捕在湖面,正舍了他往自己一面电射而来,赤摩诘见了只自己凶多吉少,一声不吭竟借了方才一剑兵解,瞬时里元魂出窍,空中立时多了三道黑影竟能不约而同向三个方向逃蹿
商暮云知他练有三尸分,若被走了一星半点日后依样能恢复本来,见其拼了自身元神受创也要挟宝私逃,大笑道:“你当我杀神剑是什么威力即为我所伤还逃得了一缕残魂吗?”说话间空中剑光也是一分为三组了剑网盘龙也似的向三尸杀来赤麻诘见状正欲闪身逃走,不料自被对方剑光重创,元神竟虚弱至无力,平日里电光火石一般的飞,此刻却一点也迈动不开,眼睁睁的见剑光飞来,自己倒身不过才蹿出数丈开外,至此时方至无幸,正要取了怀中玉盒护身,早见商暮云一个刀掌切了个过来,翻腕间即是一道惊啸掌风如好似利刃,妖人三尸俱连哼都未哼一声便作了六截,施即杀神剑剑光擂动,精光大作将个半天也耀成了银色寻妖龙腾四海第六十一回云清求自在风雅任逍遥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