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青年男子,成放更是露出妒忌怨毒的神色。
那男子走到近前,在柔和的灯光下,众人才看清他的样子。
他剑眉星目,一对眉毛犹如沾满了黑色墨水的毛笔在当世大家的手上挥毫而出,一气呵成。鼻子高挺,嘴唇厚薄适中,脸型的线条犹如刀削斧凿般让人印象深刻,就像是印象中的古代剑侠,扶危济困,仗剑江湖。
光以长相论,他完全不输于南唐北梁的唐桦和梁天翔,只不过在气质上却是截然相反,唐桦和梁天翔是一种成熟优雅,他却是放荡不羁。
只见他一头长发扎成一个马尾垂在脑后,一身吊儿郎当的衣服,后背还背着一块好像是画板的东西,那牛仔裤破洞处处,所幸倒是非常干净,否则连乞丐亦不如。脸上神情似笑非笑,眼光大胆,嘴角总是啜着一抹浅浅的坏笑,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一个举止轻佻的小混混,细看才发现他的与众不同。
不伦是他的声音还是他的动作,配上他这样的打扮和表情,竟然有一种离经叛道般的洒脱气质,不仅完全不惹人讨厌,还非常讨喜。
这并非一派胡言。
那些名媛千金深闺怨妇,乃至一般的青春少女,虽然对唐桦梁天翔这种完美的贵公子芳心可可,但对于类似这个青年那种危险而神秘的气质其实更情难自禁。
挑衅却有礼的谈吐,大胆但浪漫的举止,放荡不羁却又不做作的姿势,这跟嚣张完全不是一回事。如果你嚣张得飞扬跋扈,只会让这些贵妇们觉得你肤浅可笑,自以为是。她们会觉得你是自卑,或者是根本无法融入进她们所在的上流社会。
只听那青年微笑道:“听说我们的小公主这次生日后,就要开始全面接掌天云集团内很多事物,我怎能不回来道贺?”接着转向师希明等人躬身道:“卢海笑代家父向师伯父伯母,师爷爷问好。”
师希明忍不住笑道:“海笑你还是没有变,卢老鬼怎会纵你如此?”
卢海笑耸肩道:“老头子他打又打不过我,骂我的话反反复复就那几句,早习惯了,我怕他作甚。”
师梓然的爷爷师白阳拈须长笑道:“好,海笑能来参加梓然的生日派对我很高兴,你刚刚闯进来,不知道现在正好是梓然受贺收礼之时,之前成公子的钻石项链和梁公子的龙吐珠都让我大开眼界,只不知道你能送梓然什么礼物?”
这种公然索取礼物的不是没有,但由主角的爷爷来提出,还是向一个小辈则有些匪夷所思了,不过听他语气,大家都知道师梓然这个师家实际掌权的老当家实对这个叫做卢海笑的青年很有好感,似乎有暗示他追求师梓然的意思。
师梓然也盯着他摊开白皙细嫩的素手,雀跃道:“是啊,我的礼物呢?”
卢海笑摊手耸肩道:“礼物现在可没有。”
师梓然显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问道:“那什么时候才有?”
卢海笑哈哈一笑道:“十分钟之后就有了。”说着快速的将背后的画板解了下来,非常熟练的拿出各种作画的工具,竟似乎是要现场作一副画出来。
可是油画这种东西,即使没有见识如成放都知道,十分钟根本连轮廓都不能勾勒出来。
成放想得没有错,所以卢海笑并没有勾勒轮廓,他用了一种完全违反油画画技的方法——直接开始画。而且从头开始,或者说,从头发开始。
显然,他画的是人像。
笔走龙蛇,瞬间,这个原本浪荡不羁的人整个气质都变了,眼神专注而深情,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诡异莫名的魅力,仿佛高挂天上的明月,当你凝望时,是否也会被莫名的将心神投入进去呢?
只是十分钟,在很多人的心里却感觉仿佛有一个世纪般漫长。只是十分钟,师梓然的半身像就已经跃然纸上。如果说画里师梓然的头发,脸庞,身体构成了她的血肉,那么她那对眼睛,就赋予了她这幅画生命,让师梓然“活”了过来。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过去,似乎都感觉画上的师梓然正在深深的看着你……这样的画技不仅厉害,简直已经到了让人惊惧的地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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