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充也不敢动,只得派人去通知光禄勋韩说,在韩说来之前的这段时间,他只能任凭刘菁嚣张的堵在门口,数落他管教不严,为非作歹,差点就说他在宫里打劫了。刘菁说起来话来肆无忌惮,根本不给江充开口的机会,指桑骂槐,连阴带损,把江充骂得郁闷无比,脸憋得象猪肝,他又身恃身份和年齿,不能在这么人面前和一个小女孩斗嘴,被动无比。
椒房殿难得热闹一趟,今天有几十号人堵在门口骂战,也算是未央宫建起来之后的头一遭,皇后自然是不会来看热闹的,可是这并不妨碍有人去告诉她。一听说死对头江充被翁主刘菁堵在门口了,她很快就想到了是卫风啜使的,想到卫风还真是护着自己,这惶惶不安的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
光禄勋韩说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一看这架势吓了一跳。刘菁已经骂累了,坐在椒房殿的人给她搬来的席上,正在喝水润嗓子准备再接再励。十个膀阔腰圆的玄甲护卫横在她的前面,瞪着眼睛看着江充等人,一个柳眉倒竖的俊俏婢女抱着长剑,站在刘菁的身后,一副随即拔剑杀人的样子。
“翁主,这是为哪般?”韩说在建章宫见过刘菁,知道这个赵国翁主不仅治好了卫风的病,最近还在教天子导引术,十分受宠,很可能会被赐婚给水衡都尉卫风,他可不敢得罪。再说他虽然是九卿之一,按道侯爵,要论手中的权利,自然不是刘菁这个翁主可比,可是刘菁是皇亲,不管是位还是爵比他要高大一截,更何况刘菁现在是代表钩弋宫来的,钩弋夫人是倢伃,位比上卿,爵比列侯,也都比他高。所以他这个浴血沙场换来的侯看到刘菁这个小女孩,还得先上前行礼,客客气气的问话。
“韩大人哪,你是不知道啊。”刘菁一见到韩说,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她站起身来对着韩说施了一礼,慌得韩说连忙还礼。“韩大人,妾身和卫大人受陛下旨意看护钩弋宫,自知责任重大,夙夜寐兴,不敢稍有疏忽,唯恐出了差迟,没法向陛下交待。昨天卫大人还特地向江大人打了招呼,请他看好手下的这些人,不要惊扰了钩弋宫,江大人昨天还答应得好好的,可是昨天夜里……”
刘菁说到这里,掩而而泣,一副惊恐不安的样子,她抽噎着说:“明天居然有人想夜入钩弋宫,对夫人和六皇子不利,亏得卫大人的护卫警惕,才没有让他们得逞。韩大人,你说说看,钩弋宫才几个人,哪里能防得住他们?这次是运气好,下次呢?妾身见那人对地形熟悉无比,又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想到这里只有江大人的人是外人,所以要来查一下,找出奸人,可是江大人……江大人……”
韩说听了,也不由得直皱眉,他回头看了一下江充,心道你半夜三更的干嘛要在宫里扎营?这不是添乱吗?可是他收了江充的重礼,这么多人面前也不好给江充难看,只好和江充商量说:“江大人,你看这事,钩弋宫那边也不能得罪,是不是就让他们查一查,应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江充苦笑一声:“韩大人,她连个人影都没看清,只说身高大概七尺到八尺,看起来不胖又不瘦,这可怎么查?你看我这里的人,哪一个不符合条件?”
韩说也是哭笑不得,刘菁这个条件确实把这几十号人都包括进去了。可是不让刘菁盘查,她也不能放他们过去,而且他也奇怪,江充今天为什么这么着急的来椒房殿,都等了那么多天了,就差这一会儿?
“江大人,还是让她查一查吧,也就一会儿的时间就差不多了。钩弋宫那边真要有点事,我们也担待不起啊。让她查了,她不就是没话说了吗?也好还大人一个清白。”韩说低声劝慰,眼神看着江充,希望他能解释一二。
江充如何敢说玉具剑的事,只怕这事一说出来,韩说立马会跟他翻脸,说不准会抢在太子前面向天子汇报,他嗫嚅了两声,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点头:“既然如此,就让她盘查吧。”
韩说心道,你早干嘛去了,还让我颠颠的跑一回。他转回身,对着还在抽噎的刘菁拱拱手:“翁主,江大人同意了,就请你快点盘查吧,他们也有公务呢。”
刘菁点点头,很通情达理:“韩大人,你说的妾身都明白,可他们是皇差,妾身这也是皇差啊,大人你说是吧?”
韩说一噎,无言以对。
刘菁立即动手,命令这几十号人放下武器和工具,包括腰里修笔的短刀都下了,然后一个个的到旁边的去盘问。没盘问过的人,都在一旁候着,由王汉和秦子林带着人看着,不准交头结耳,不准眉来眼去,不准离开半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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