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查明太子是否真的谋反,如果他真的反了,你就率领北军,将他捆到朕的面前来,朕虽然不杀他,可是不打他一顿,实在难解心头的这口恶气。”天子气哼哼的说,太子谋反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虽然说太子这些年不太满他的意,可是毕竟父子这么多年,太子也曾经是他心头最看重的继承人。不管怎么说,他是儿子,是臣子,就算是朕要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他也只能磕头谢恩,怎么能做出谋反这件事来呢,杀江充,杀韩说,甚至杀刘屈氂,朕都可以原谅他,唯独谋反这件事,朕无论如何不能原谅他。
“唯!”卫风大声应道,又接着说:“陛下,先前丞相刘屈氂领了平叛诏书,征调三辅车骑,臣如今又领诏书,再领北军,真要是太子反了,臣和丞相谁为先,万一有所分歧,又谁听谁的?”
天子沉默了片刻,他看着卫风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为主,丞相为从。”
“唯!”卫风再次大声应喏。
霍光很快写好了诏书让天子过目,用了印,又拿来了使节交给卫风。天子的使节和太子的使节原本是一样都是红色的,因为太子谋反,两相混淆,所以天子的使节上又加上了黄旄,霍光现在交到卫风手里的,就是这种加了黄旄的节。
卫风在刘菁眼巴巴的注视下匆匆的走了,他出了宫,带着自己带来的玄甲护卫绝尘而去。天子在大殿里转了两圈,越想越觉得愤怒,他伸手招过霍光,看了他一眼,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对一直站在一旁的金日磾咬牙节齿的说:“你去查一下,是谁这么大胆,敢矫诏阻拦太子和卫风的使者。”
“唯!”金日磾应了一声,迈着大步出去了。霍光愣愣的站在原处,浑身冰凉,天子原本是要让他去的,可是临时改变主意,让金日磾去了,这显然是在怀疑他了。一个受到天子怀疑的臣子,不管是他是不是真的有罪,他的仕途也就算结束了,正如淖五一样。他的儿子死在博望苑,现在天子又对太子是否谋反的事实有了怀疑,要去查实,自己虽然没有落下什么把柄,可是却无法洗脱自己。
完了,儿子死了,自己的仕途也完了。霍光失魂落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大殿、回到官廨的。
如侯挺立在丞相刘屈氂和贰师将军李广利面前,神色平静而自然,他的手虽然还在轻微的颤抖,可是心情却带着一丝兴奋,丞相,贰师将军,平时都是难得一见的大人物,没想到自己现在却和他们相对而立,这就是机会,如果自己不站出来一搏,永远只能躲在角落里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们。这次自己要是把事情办成了,太子成功了,自己就是一个大功臣,也有机会象眼前这两人一样出将入相。
“你是什么人?”贰师将军李广利有些不屑的看着眼前这个面带菜色的中年人,他虽然穿着锦衣,可是盖不上他身上透出来的那股寒酸气,一看就不是富贵人家。
“我是太子殿下的使者,特地拜会丞相大人、贰师将军。”如侯欠身施了一礼,很客气的说。
李广利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对自己的恭敬,满意的点了点头,按着腰间的剑柄,很威风的说:“太子谋反,陛下诏书已到,如果想活命,就请太子立刻自缚双手,出来投降,可以保得长乐宫内诸人安全。”
他的话刚说了一半,小腿后面被人轻轻踹了一脚,他不用回头就知道,那肯定是杜宇踹的,他有些莫名其妙,这几句话说得有问题吗?为什么杜宇要踹他?
如侯笑了:“将军,太子又没有谋反,哪来的投降一说?太子殿下固守长乐宫,只是想等候陛下的诏书,如果陛下认定太子殿下有罪,太子殿下自当自缚到陛下面前,向陛下请罪,岂有向将军请罪之理?”
“陛下的平叛诏书已经到了,他还等什么?”李广利哼了一声,挥了挥手:“既然你不是来投降的,还是回去吧,告诉太子多作准备,看看他这三千囚徒能守到几时,到时候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如侯摇了摇头笑了:“将军,太子殿下没有谋反,他是被人诬陷的,他的罪名很快就会洗清,他还是我大汉国的太子,所以他也不想和将军作战,长乐宫里的人,将军手下的人,都是陛下的子民,没有必要因为一些奸臣的胡言乱语而多造杀伤,白白的牺牲他们的性命。请将军和丞相宽限几日,太子殿下的使者已经赶赴甘泉宫向陛下解释,最多三五日,陛下的诏书即到,到时候一切都会明白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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