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了身来:“好好好,看来,陈早萌还真没白生你这个佳儿。到时候,休怪老夫不讲情面。”
“世伯瞧您这话,似乎把小侄当成敌寇一般,也罢,小侄也不是那种强买强卖之人,既然世伯无心,那小侄也只能留着那两亩薄田,守着这祖宗产业了,对了,世伯,您可得小心一点。”陈祗依旧一脸难色地道。
正欲抬脚向外走的周群听了此言,微微一愣,阴着脸看向陈祗。陈祗嘿嘿一笑:“世伯啊,小侄还真有些疑惑,那位甘宁既然如此可恨,世伯早就知晓此人卑鄙无耻,有弑州牧之心,为何早不禀报于州牧?又或当时便拿下其人,好歹,也能向州牧大人邀功请赏。这事,还真让小侄费解得很,正准备找人解惑呢。”
“你!”周群不由得脸色微微一变。身为郡丞,锦帆贼到了江阳陈府盘恒的事他不是不知道,不过,他可得罪不起靠着打杀排挤其他家盐户,最后为益州大盐枭的甘家,甘宁之父虽然没有甘宁的凶名,但是,在益州东,论起来了是一个惹不得的狠角色,不然,光是甘宁此事,刘璋早就把甘家给荡了,一来顾虑甘家真要翻脸来,又是一场祸事,再则庞羲从旁说合,所以事情才就此压下,刘璋都不愿意惹毛了黑社会起家的甘家,何况于自己,若自个真有那种胆量,他早就率兵把陈府给围了。
陈祗仍旧一脸笑意不改:“再者说,那甘宁,虽然品行恶劣,可是,却受州牧所重,拔为蜀郡之丞,若是世伯此时旧事重提,不知会不会让州牧大人以为您老人家是诽其识人不明?”周群的脸色更白,看向陈祗的目光也变得惊惧起来。自己有几斤几两,周群还是颇有些自知之明,不过是早年随着刘焉入了益州,后又跟在刘璋左右,靠着吹捧拍马,好不容易才混到如今的前程,这也全是因为刘璋所赐,平日里得罪的人不少,也都因为刘璋念自己乃是老门客,替自己拦下了不少。
可要是让生性多疑的刘璋误认为自己对他有什么看法,失掉了这面保护伞,那些早看自己不顺眼之人会如何做?……想到后果,周群脸色不变才怪。
“陈祗,你莫要狡辩,莫非你以为本官真不敢拿你?”边上,冷苞眼见周群脸色大变,心中暗骂周群此人果然不成器,除了贪婪,成天想算计人之外,半点胆量也无,可自己既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之上,不得不再强自出头。
陈祗呵呵一笑,看向这位冷郡尉。“冷郡尉,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你拿我?好,陈某倒要看看,这江阳一亩三分地上,是你冷苞一人说了算,还是周郡丞说了算?!”陈祗吊口吊嘴地来上这么一句,还斜着眼角看人,顿时把冷苞激的差点脑冲血。
“自然是某家,你待如何?!……”冷苞手又按到了剑柄之上不加思索地反口回击,待话一出口。陈祗指着冷苞,长长地哦了一声。“怪不得当初你会弃我父投于世伯门下,郡尉大人果然非是不甘久居人下之英雄人物也。”
“是又如……你!”听了这话,冷苞微一斜眼,就见周群望向自己的眼光颇为奇怪,方才警醒过来,赶紧分辩道:“郡丞,苞不过是一时气极,切莫当真。”
“呵呵,无妨无妨。”周群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脸皮子,看到周群如此表情,冷苞心里边不由得一凉,看向陈祗的目光更显怨毒。周群本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成天以算计人为生,这样的人,最害怕的就是遭人算计,对身边的人本就有着戒心,而陈祗这一举动,无疑在周群的心中种下了一枚种子,天知道周群会因此而如何看待自己,毕竟,冷苞以前就有改换门庭的前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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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吃了药,睡了一觉,好一些了,努力把状态调整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