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七月此时一身脏也不好拉石横,小声说着,但人已经开门出去了。
“过来把饭吃了。”无仰又说,“今天晚上我要往兆安去,你跟我一道走。”
“啊?”七月傻眼,一时抬头看着他。
“你不是无家可归吗?现在你又欠我一屁股债,你就拿自己抵债吧!”无仰瞥了她一眼。
七月听了很激动,但随即又摇头,没敢看他的表情,错着眼说:“我很想帮恩公干活,但我是灾星,要连累人的。”
“灾星?”无仰垂着眼笑了笑,“是挺灾的,不过我不嫌弃你。我古道热肠嘛!”说话间,已经复转当初那明媚灿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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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无仰,你又打什么馊主意?”石横回来得知,立时变了脸,趁着七月出去洗澡换衣服的工夫。他揪着无仰骂:“你是不是非把她整死才行,她哪里得罪你了?”
“是你让我积德的,现在我发了善心你又来骂我?”无仰撇着嘴一脸无辜,“她是欠我钱,这顿饭她请不起。衣服又给她赎回来了,还要给她钱去洗澡,还得帮她赔盘子,我亏大了我!”
“掌柜的压根也没让你赔!”石横暴跳,“咱们往兆安办事,带她能干什么?有她反倒走的慢。你会这么好心供吃供喝?”他微眯了脸突然恍然大悟,指着无仰,“你不是想借着她讨吧?你太缺德了!”
“我怎么缺德了?”无仰避开他的手指,“一不用动法血,二你也不用摧力。如此灵罩不外泄,稳当至极。再说了,她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自己都说自己是灾星了。明显在这镇上也混不下去,那还不如跟了咱们去呢。我可是好心帮她,不然早让镇上人围起来揍死了!”
无仰看石横一眼,适时堵住他欲出的话:“别说赖我,不是我让她去那客栈的。我一向都是如此,从未例外。只管自己快活,别的一概不问!”
石横盯着他,许久垂下眼眸轻笑:“是啊,我这是怎么了?我们一向都是如此,哪管那许多?”
“没错,我们。”无仰笑,轻喟一声拿了一个杯放到他面前,“喝一杯吧,一会子坐车往兆安去,要晃荡好几天呢!可算离了这鬼地方,真冷呀!”
石横接过杯一饮而尽:“碧游宫的那几个今天已经离开井东镇了,看来他们并未察觉到咱们的罩气。那只火岩珑已经化形成人,难怪碧展秋这般在意。”他顿了一下,“至于轩辕凌,你半道把他扔下了。他自然要寻你出这口气了!不怕他回去砸你的招牌?”
“镇上风沙大,于我们有利。”无仰道,“至于轩辕凌,他做着官儿,如今擅离职守跑到月耀来拿灵物。砸我招牌?他敢多嘴半句么?是他坑我在前,他根本没告诉我那火岩珑出自碧游宫!我没宰了他已经算是客气了!”
“你何曾怕过哪个?”石横转着酒盅,面上淡淡的轻笑,“出自碧游宫又如何?”
“我若怕了,岂干这行当?”无仰哼一声,“若能省些事,咱们走的干净岂不好?”两人一边闲聊一边等。如今楼下已经没什么人,天气冷又没开集,镇上的铺子都打烊的早。只因他们给的赏钱丰厚,掌柜的也乐得伺候,临时打发人在后厨那边找间屋让七月洗澡换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