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瑕悄无声息的贴过来,比流火体型稍小,她的羽丝金色更多,呈以极艳亮的金红。她看着他们低语:“前面快到了韶山,咱们是不是该下去弄身衣服?天快亮了,这形实是难隐住。”
流火听了微忖,方才急着化了形,衣服全毁了。但此时身无分文,只能先让无仰下去想办法。但那家伙哪里肯这般替人奔波的?虽说他跟行驭馆的翻了脸,以后也难混。但到底比他们的境况好些。
七月正坐着发呆,听了烟瑕的话回了神道:“我下去买吧?我身上有钱。”她说着摸着腰袋,那几张银票她一直想充作念想,再换衣服也带在身边。只是一路花了一张又一张,如今还剩两张了。
流火听了道:“那咱们下去,再好好想想该往哪里去。”他身形一沉,平平的下移,看到无仰正趴在石横身上不知是睡是昏。
石横见他们下来,开口:“你们准备下去?”
无仰一听石横开口动了动,微侧了身,睨着眼道:“再往东几百里就是我家了,到那再说吧?”
“去你家?怕是他们之前已经先堵在那里了。”烟瑕低语。
“我的仇人多到数不清,你以为我傻到连老窝都让人知道?”无仰瞥了眼七月,“那地方没人知道,我都十年没回去了。现在烧了行驭馆,我也不想让他们逮到!你们不乐意去的话就自己找地方藏,被逮到了不要把我供出来啊!”
烟瑕听了看着流火,流火微睨了眼道:“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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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异景七月还是第一次见,万里丛碧不输凌谷关一带,而茫茫金沙让她想到金井滩。这里像是沙漠的绿洲,更像是世外桃源。层山峻岭之后,就开始交叠荒沙大漠。生是让老天将这里的两样风光完美相融。
无仰的家,就处在山屏之后,黄沙之前。有两座山挤成一条羊肠小道,上看呈一线天之势,两峰拱挟,上顶已经挤到一处。而穿过这条山径,大漠便在眼前呈现。站在山巅,远远东北可以看到座黄土垒的关城城墙。而这山内西南是碧波层叠,绿涛如浪。
在几处高峰之间的谷道,垂坠一道山涧,因山势成阶层层倾泄,形成几道帘瀑。最后归于山谷的潭中,而房舍便倚着瀑帘建于两侧,中悬一道阁楼,正架在瀑间,飞流水花不时溅来,有时会带下几片山中的红叶或者花瓣,凉凉的清新味道。
房舍全是多石少木,七月当初是无意中说对了一句。驭土就是这样方便,石横变改土石形成阁台或者洞窟,从中再打几道梁柱便成了居所。
无仰说的不假,他十年没回来了,有些木橼家具已经很陈旧腐朽。但并不破败,各处也皆很整洁,因石横有时会回来。这里是一处极好的藏身之所,而且已经近了东关,离京城极远。他们纵然沿气查找,也必要花费一些时日。
流火和七月坐在瀑帘东侧的一间房里给七月换包扎的布条,他们赶了一日一夜的路皆是十分疲累了,但是再是疲累两人也难以入睡。七月因着流火一路上也不说什么话,弄得有些惴惴不安,也不知他不是恼她不告而别。生是将满心的纷乱压了一肚皮,低着头任他摆布也不敢言声。
“优优你不必担心,我看云宁扬没有害她的心思。”流火静了半晌,打破了沉寂开口,“她一向没轻没重,你这般去抓哪有不伤的?”
“当时只想把她救走,也没想太多。”七月喃喃的应了一句。
两人又是无语,大眼瞪小眼,只干巴巴的听着外头的瀑帘子哗哗响。七月僵着不知所措,只觉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让她瞅一眼便莫明的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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