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一条蛇欲浮未浮,流火眼睨之处身体极速俯冲。竟冲着湖面而来,掠近的刹那,湖水更像是铺了一层油,竟然‘哗’的一下皆尽燎着。火在水面不息,下面的一层嘟嘟起泡,水成了燃料成了火的营养,大团蒸雾飞扬,白花花的一片全部让他逆收!逢荫根本闪都没来及闪,就变成一道菜~!
南思大惊,急收主灵,但哪里来的及。整座湖竟让流火燎成火海,南思的主灵在炎灼之中蒸腾!
“逢荫!”展秋大骇,怪物!这哪里是妖,根本就是怪物!纵水三态的南思居然一招都挡不了?水平线明显在下降,再烧下去,湖都要灼看。他眼底全是惊骇,也顾不得女儿,急收罩气,纵气高扬,闪电般急卷,急急向东而掠。
流火眼底全成火灼,好不尽兴,居然想跑?他振翅欲追,而此时,最后一条脉络也再难以维系,火焰的中心,爆开血雨。流火飘摇的意识完全消失,倒旋着轰的一声跌在岸边!
轻轻的脚步声,在死寂之中格外清晰,白色的裙裾像是花叶,慢慢的走来,走过大片的焦黑,然后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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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光,七月又看到光了。曾一度陷入黑暗,像是包裹在棉团里。但此时光又出现了,是晃动的光圈,一团一团的叠绕。随着光,她觉得疼了……真疼啊,是心!每跳一下,都这样疼痛。疼得她想叫,却叫不出声。疼得她要哭,却流不出眼泪。
“姑娘?听得到么?”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微低沉的,像一曲轻歌。光圈越晃越亮,渐渐的带出了色彩,有黑有白,又跌进了一点点红色。这红色刺激了七月的眼,让她的瞳微微的开始凝缩,影像浮现出来,一个人,一个女人。
七月挣扎着想张口,但嘴巴像有千斤重,张也张不开似的,眼皮也很沉重,像是随时都要关闭,让她陷入黑暗。接着那声音又起:“不急着说,再歇歇吧?”像是安抚像是催眠,影像又消失了,七月陷入昏睡。
她再度醒来的时候,眼睛轻易的睁开了,触眼的是一张女人的脸。二十出头的年纪,微圆的脸,大大的眼睛,微翘的鼻子,丰润的唇。一身黄衣,挂着温柔的笑,一直在看着她。她头上带着梅花簪子,几颗小小的红色宝石拼凑,于是那抹艳撞进七月的心底。让她未及开口,眼泪先落了下来!
“我……”七月喉间耸动,声音艰涩的连她都惊讶。似一万年没张过口,已经走调到像是拉坏的胡琴。
“莫怕,这里是悦然庄,你在城外受了伤。是我与姐姐带你回来的!”她笑着,“你睡了一个来月了,如今可觉好些?”
“什……么?”七月怔愕,一个来月?她正想着,忽然听得门响。人未现而声先起:“珊瑚,人醒了?你问了没有?”声音微高扬,透着几分不耐烦。接着红光一闪,一个着红衫的女子已经绕到床头。与之前的女子生的一般模样,只是两人气质就绝然不同。她微扬着下巴,眼睨着床上的七月:“敢在悦然庄外动法,你们胆子不小!你哪家的,你爹没告诉你这丛山镇姓影的么?”
“姐姐。”黄衫的女子一拉她的肘扯退了她两三步,好脾气的笑着说,“她伤成这样,才刚醒,你又恼什么?到底也没大损失……缓缓再说嘛!”
“珊瑚你少扯着我,闪一边去!什么没大损失?填钱进去的不是你,自然你不急了!”红衣女子岂因几句劝便罢了,拂袖道,“缓什么缓?要不是想细问,哪个管她死活?凝水咒……分明有水灵作怪。还煮死一条蛇,小丫头够有能耐的呀,纵火灵能玩的这样高段!还拆了我的宝仙居,死伤的我皆记得……你敢紧把你家里叫来,赔钱!”
红衣女子的话说的七月一怔,纵火灵?把她当驭者?她根本没法血六脉啊!方才听悦然庄,七月已经了悟。之前流火说过,悦然庄的影氏姐妹……流火……流火!
叫珊瑚的黄衫女子死拉着姐姐的袖子给她扯到边上去,皱着眉压低声音:“夜纱姐姐,你又急什么?便是要讨钱要细问因会,你这会子跟个半死不活的计较也是无用。待好些再慢慢问嘛!到底是个孩子,你要骂不能等两日啊,你说你……”
“叨叨叨叨叨,你就知道叨叨我,讥讥囊囊的没完没了烦死了!宝仙居是我新修缮的,我管她哪家的,跑到我这里搅活就是不成!”夜纱翻了眼皮道。她们是双生,夜纱驭火,珊瑚驭水,两人性子也是如此。(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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