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可以体会,他也是一样的。濒死的绝望造就的激昂,让身体感觉不到任何快慰或者疼痛只有垂死的相依。那个夜晚会让他刻骨铭心,他死了又活过来,她也是一样!虽然那阴霾已经淡化成了一场恶梦,但新婚的温情同样的也随之有了遗憾。
如今她就在怀中,让他意随心起,火随情狂。只想将她细细掰揉慢慢尝,与她缠绵直到天荒从此溺毙在温柔里。
但见她病病歪歪的样子,她一直情绪大起大落都是不利于身体的。此时肿着两只眼,头发乱蓬得像团草,尖尖的肩胛骨令他的下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细腰在他手里像是一掐就要断,让他如何也下不得手。
却又偏是馨香入骨,肌若蜜糖,饶是套在宽宽的男式袍子里,咧着的襟口总是若隐若现带出几点旖旎之光。他睨睇着她,她不该有遗憾,半点也不该有。
七月干巴巴的笑了两声,窘着脸低语:“我要真有妖力能帮忙就好了,哪还至于……”
“你该洗澡了。”流火的唇贴着她的颈,声音透着点懒洋洋,“然后再给你上点药。”说着,突然手一掐她的腰将她提起来。从箱里抄出一张大毯子,把方才找出来的衣服和药罐一兜,抄起就走。他的动作根本就是跟他懒恹恹的声音完全反着。
七月一听脑子立时反应起之前来,她是不知他之前如何给她上的药。而且也从没听说过这种事还需要上药的!想一想那情景脑子就要炸了,嗓子里泛甜,竟一声都发不出。双腿本能的一甩,险些压不住袍底春光,她的脸赤红如血,手紧紧摁着他的手,眼瞅他一径往里,深处竟传来潺潺水声,像是有水滴滴嗒嗒落石面的声音。
这洞里深处竟是如此阔广,生让七月都忘记了挣扎只顾盯着这别有洞天发呆。外面他们所住的洞其实只是通往这里的长俑通道。弯弯曲曲的尽头竟是一个巨大的山洞,若这座山竟是空的一般,抬头足有数十丈,而下看则是一个大深潭,黑幽幽竟是看不到底,而他们所站之地,此时更像是个中悬台,两边是呈环臂状的斜坡,一直通到潭边。
“这里以前不知是人还是妖灵在这里住过,这水底通内河,我下去探过,没有怪东西。”流火抱着她慢慢沿坡向下走,一直到了潭边这才松手让她下地,“当澡堂子还是不错的。”
“澡堂……这样会淹死人吧?”七月脸上的紫胀还没褪尽,已经又蒙上一层黑。在这里洗会出人命的,别说她是旱鸭子了,就算浪里白条也不行。而且走近了便感觉到一股霜气,倒像是个大寒潭一样。他的确可以隔桶令水增温,但这么大一个深潭……
“边上没那么深。”流火站在她身后,把带的东西放在潭边,“你下去试试就知道了。”
七月凑过去瞅了瞅,边上能看到底,但瞅着也不浅。她还在犹豫,但下一刻七月已经头重脚轻,被流火挟着一带直接连人带衣浸个湿透。预想的寒彻并没到来,他四周的水流已经在他入水的一霎变得温暖。渐渐的越来越暖,带出雾意弥漫在他们周围。
七月害羞的很,脚底下没根,她若站地上一定没顶!窘着脸往远处瞅,只觉深不见底,心里十分慌张。双手只顾紧紧的抓着他横拦腰间的手臂。突然头上微沉,水珠倾落之间弥漫出淡淡的香气,发间头顶是他手掌的柔和力度,身后是他的胸膛。让她的心霎时变成如水般的温软,半垂着头任他摆布,将那三千烦恼丝又尽归柔滑。
“很香啊,是什么东西?”七月的脸红得发透,连耳根子都是红的。穿着衣服洗澡看起来很傻,但此时她心里是浸饱了蜜糖的甜粽子,又濡又软的粘甜。
“好像是皂角猪苓加了香料混合的。”流火说着,递过来一个给她看,像泡发的豆子一样的软软。浸在水里一会就化了,留了一手的香气,有些玫瑰百合的甜芬很是宜人。
这些都是从西迟皇宫里弄出来的,比外头的澡豆好用多了。流火席卷了一大堆,准备回来研究研究自己配。她原本乌糟糟一团的长发在他的手里变得服服帖帖,黑漆柔滑缠绕在他的指尖心上。
他半转过她的身,看她乌发之下的面庞,头发贴于颊让她显得更是瘦了,但透着晶莹的红,大眼水汪汪,芬芳水雾之下更是艳若桃李。她半抬了手,被他眼中的笑意诱引,伸手也想去解他的发辫,脸仍是窘但眼睛晶晶亮:“我也帮你洗洗吧?”
流火握着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慢慢俯了身,嘴唇贴着她的鼻尖厮摩:“早上洗过了。”手贴了她的肩颈,拨开她湿湿长发的同时也挤进她湿嗒嗒的衣,与水波一同慰抚在她的肌肤上。
七月的身子刚是一抖,他的唇已经噙住她的,勒在腰间的手勾走她的腰带。袍子在水中散开浮飘,他的手挟着水在一寸寸的游走在她的肌肤上,慢舔细吮与他的唇舌如出一辙。身体就在他的手心里蕴育出陌生奇异的芬芳。伴陪羞意滋长的同时,还有满溢柔情的欣喜。他的眼他的唇,他的容颜他的怀抱。是最让她觉得安全与餮足,最让她觉得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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