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笑笑说:“其实不用证明我也知道,他答应告诉我风灵的驭术,不过是想帮我罢了。但耒殿怎么办?她觉得净曦是想套问紫卷,以后肯定会死命监视的。”
“他会把耒殿摆平的。”流火不以为意的说,“再说我又不是死的。”
“对啦,刚才你是怎么发现净曦有这样一手的?我是后来想到这里有医书才猜到的,那你来的时候他已经摁住耒殿了呀!”七月好奇。
流火懒懒的说:“管家是两个老头,下人全是普通人。这里离行驭馆又不近,他父母一个灵物也不留下来顾管他。除非他是捡来的,不然肯定有法子自保。”
“能猜到有法子自保,但什么法子总归猜不到吧?”
“这里人人都知道他的眼睛可以看到罩息,加上之前不也有人说,他跟他爹一样有把子力气。他们又不是傻子,这两个优势当然最容易练出先发制人了!”流火垂眼看着她瞠目叹息的样儿,失笑道,“你这又是什么表情!”
“原来你是这样精细的呀!”七月一脸的倾佩让流火眼一眯,伸手一把将她抱起来,像抱个孩子一样让她坐在他的臂弯上,看着她的眼道:“你刚认识我么夏七月?现在你看书比看我亲。我看我们该加深了解,好好沟通沟通!”
他唇边带出戏笑,如此让他的线条变得格外柔和美好。眼珠是深彻的黑,在这微懒的神情之下,眼中的笑意与毫不掩饰的热情融合成异样的动人。惟有看她的时候,无论什么样的表情,眼神都是如此专注,眼瞳便有极璀灿的光。倾城一笑只因情起,因心中有情,所以牵起微笑之时便是焕彩流光的惊心动魄。
她迎向他的目光,忽然有些面红,讪讪的说:“最近你练功,我不想打扰你。”
“借口~”流火轻哧,抱着她就往回走。
七月还是很不放心,攀着他的肩轻声说:“咱们走了,一会耒……”
“你是担心耒殿还是担心碧丹净曦?”流火脚步不停,笑容有点诡异。
“净曦到底是个……”七月话说了一半,突然很警惕的改了口,“我担心耒殿!”
“晚了,夏七月,你担心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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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曦刚出了西院,便睨到一抹淡绿一闪而过。绿意浮荡若有似无,但在这隆冬腊月天里,特别是在他的眼里格外的明显。他轻吁一口气,眼也不抬的继续走:“别藏了,我看到你了!你现在导气入慰,顶极空乏。力归于静蓄势待发,不过你出来的一瞬间会有片刻的顿结。”
耒殿气的脸都绿了,足尖刚是一立。他又慢条斯理的说:“你陷地也没用,还有别说我没提醒你啊。我家跟别处不一样,你陷下去搞不好出不来!”
耒殿让他唬得也不知是真是假,生就止住了动作。见他气神闲的样儿就气不不打一处来,索性也不藏了,蹭一下从游廊后头绕出来,指着他:“你,现在就跟我掰腕子。哪个输了就给赢了的磕头!”
净曦一听,摇头道:“这么无聊的赌注你也想的出来。”
“你怕啊,怕了以后就不许再打听紫卷的事。”耒殿扬着脸,半阖着眼皮以鄙视的目光看他。
“耒殿,你知道你方才为什么输吗?”净曦一脸好脾气的样子看着她,“打从一开始你就瞧不起我。”
耒殿的脸绿里透着黑,连一个普通人都弄不过的话还有什么脸在这世上混?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跟向月说,她一定会帮助七月直到她通融紫卷,向月如此就可以放心!她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区区小屁崽子能弄的她半点灵力发不出,最让她愤怒到家的是,她一直引为自傲的掩息竟然在他面前不管用!
当初连流火进到碧游宫灼云院里,都是好半天才发现她的咧!她无法忍受现在这种折辱,必要千方百计讨回来。此时已经气得晕头转向也顾不得许多,一定要赢他一样才行。
耒殿指着他:“少废话,不敢掰就是认输,跪地下给我磕头!”
净曦偏了头避开她的手指尖,活动着手腕说:“掰就掰,我是男的,让你一手半。”
耒殿快气疯了,跳着脚吼:“我不用妖力让你两手,非让你输的心服口服不可!”
次日清晨
七月裹着厚厚的大氅,直眉瞪眼的看着净曦在跟耒殿掰腕子。两人此时都直勾勾的瞪着对方,头上带了一层白霜,边上有丫头在帮他们清理,不时还有人往净曦塞点吃的喂口茶。七月得知打从昨天傍晚两人就在较劲的时候差点没晕过去,又得知两人已经换了七张坚石桌子更是快吐了血!
据说当时两人是从书楼外头掰起的,然后掰到东花园子,又从东园子掰到中庭园子,又从中庭园子掰到西花园子。石桌子最后都吃不住两人肘弯的劲碎了一个又一个,七月听了信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这种鬼样子!
七月瞪着他们,突然喃喃的问边上一个丫头:“那他也没去茅房啊?”漫长的较力,由不得七月不多想啊!而且净曦嘴还没闲着,还在吃!
“就早起去了一趟……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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