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婧妍感冒了,躺在床上头疼咳嗽浑身无力,她的舍友们并不在意,只是装模作样问候一两句,该干嘛还是干嘛去。
袁婧妍好想哭,大学三年半的时间里没少了这样的时候,每逢此景就不住念叨在家的好。如今没灾没病念叨得少了,但到躺在床上时哪能免得了伤心,更对罗翔的思念越发浓重。
寝室的门被人敲了两下再慢慢推开,艾雪伸头东张西望,在袁婧妍欣喜目光中钻了进来。她的左手是四层不锈钢饭盒,右手提着一个塑料袋,装了几盒药。
“嘻嘻,他在下面喝凉风。知道你病了,把我从学校提拎到这里。袁姐姐,以后可要好好感谢我。”
艾雪连珠炮的说话,一面挨个取出饭盒,“喏,炖鸡炒菜稀饭,才在饭馆做了来,热热的呢,吃完了吃药。”她抬头看见袁婧妍无声哭泣,吓了一跳:“哇,我没带手绢。”
说也奇怪,一顿饭后袁婧妍感觉清爽了许多,仿佛无药病愈。艾雪取笑道:“男友是最好的药,我以后也开一副去。”
袁婧妍笑道:“行,我支持。”
袁婧妍听说艾雪和罗翔还没吃饭,死活不在寝室里养病要跟着出来。艾雪瘪瘪嘴,“你的室友比我的还不如,一个个自私自利。”
袁婧妍伤感的说道:“我不惯和她们相处,你别学我。”
艾雪眼珠一转,撺掇道:“罗翔哥哥不是要毕业了?干脆,你们在外租房子住。”
袁婧妍傻眼了,呆在那里一塌糊涂,“租,租房?”非,非法同居?
邪恶的种子一旦种下便生根发芽,和罗翔吃饭的时候袁婧妍都心不在焉。罗翔以为她是因为生病才魂不守舍,一再劝她回寝室好生养着。
艾雪心头暗笑,帮腔道:“罗翔哥哥,袁姐姐在宿舍里孤苦伶仃没人管,一个人躺着更容易生病,不如,今晚外面开房去。”
心疼袁婧妍的罗翔不已为虑,答应了:“东华酒店的房间没退,去那里吧。”
艾雪又说道:“住宾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不如咱们租一套。”
袁婧妍没留意艾雪的话,只是观察罗翔的表情。但罗翔是何等机敏,一下子从艾雪的“咱们”中听出奥妙,他似笑非笑的瞄了艾雪一眼,扭头问婧妍:“你看呢?”
袁婧妍紧张无比,点头摇头都不对。罗翔拍板道:“寒假我得留在江城,是要有一间自己的房子。”
艾雪偷偷失望,没自己的份?
晚上,袁婧妍在东华酒店里养病,看了一会儿电视干脆打电话给妈妈,和她商量嘉平表哥来江城的事。艾雪假惺惺的陪伴她,耳朵竖起偷听她们的通话。
罗翔没空监视艾雪,他在另一间房和麦苗儿交谈。
“周运昌?这人没找过我啊。”麦苗儿一口咬定,
她脱了外套,米黄色的毛衣很紧身,罗翔担心会勒了高高耸立的胸膛。
麦苗儿翘起二郎腿,蓝色直筒裙里的两条腿穿着黑色丝袜,脚趾勾住红色拖鞋半空中晃悠悠,显然太不重视罗翔的分量。
罗翔叹口气,收回盯着黑色丝袜的眼神,落到麦苗儿脸上,“我理解人往高处走,你的选择我一以贯之的支持。”
他的话没说完,麦苗儿的腿动了,歆长性感的黑色丝袜划起一道美妙的弧线,脚趾勾住的拖鞋直朝罗翔的脸面飞来,吓得他轱辘滚下沙发。
第一只拖鞋没砸中目标,麦苗儿手拿另一只扑了过来,直端端敲中罗翔的头。他唉呀唉呀的嚷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打的就是君子,伪君子。”麦苗儿越说越激动,脚踩地板手拿拖鞋,追着罗翔劈劈啪啪一阵乱打。教训够了她才扔下拖鞋,回到沙发上盘腿而坐,冷笑道:“口是心非的混账小子,我要是跟人走了,你指不定设多少圈套收拾人。”
趴上地上的罗翔揉着屁股,被拖鞋打得发晕,又听到跟人走的话,他边爬起来边说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叫妈的罗翔直盯盯望着麦苗儿,眼光寸土不离她的盘坐腿。幽幽的黑色丝袜向里瞧,筒裙深处隐隐白色内裤,稍微联想一下,仿佛便是微微隆起的私处。
脸色赤红的麦苗儿慌忙放下脚,想起这里非是家中,面前又是公认的花心大萝贝。她狠恨罗翔一眼,叫道:“你这人,当真不可理喻。”
罗翔挠头,不可理喻向来属于女性专用语,怎么放在自己身上。他坐回麦苗儿对面的沙发,小心翼翼说道:“真的不背主弃义?”
麦苗儿气乐了:“就你嘴上无毛乳臭未干,还‘主’,我看你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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