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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万雨奔都没打,立刻道:“秦东家是荫城铁货业的行会首领,为人机敏果敢,他必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陈海平点了点头,申万雨确实了得,短短几句话就把秦钢的地位、为人,以及他自己的判断说的干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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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总是存在着那么一部分人,他们的格局和才智是不相匹配的,他们的格局限制了他们才智的发挥,秦钢就是这样的人。
如同建造秦家大院的祖上一样,在现实世界,秦钢的才智过早地失去了用武之地,所以只能寄情他处。祖上是穷尽心力建造大宅子,而秦钢呢,则是醉心书画、篆刻,他不仅收集书画篆刻精品,本身也是颇有这方面的造诣。
两天前,秦钢花重金购得一幅宋徽宗的花鸟画《写生珍禽图》。
宋徽宗赵佶是个无能的皇帝,同时却又是个成就非凡的艺术家,尤其是独创的瘦金体书法,更是书中一绝,秦钢最擅长的就是瘦金体,所以他对赵佶的书画最是喜爱不过。
快吃晚饭了,秦钢依然在书房里把玩《写生珍禽图》。
秦钢这种人,自然最恨这时候被人打扰,可申万雨申东家来了又不能不报。仆人来到书房门前,探头探脑了一会儿,方才轻轻敲敲了书房的门,轻声唤道:“老爷。”
半晌,书房里面,秦钢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
“老爷,申东家来了,就在大门外,而且还有好多人,申东家让小的禀告说有贵客临门。”仆人回道。
门一开,秦钢从书房走了出来,问道:“什么贵客?”
仆人道:“老爷,不知道,但那排场,小的没见过。”
虽然不知道客人是什么人,但这个面子得给申万雨。轻轻皱了皱眉,秦钢道:“去,大开中门,迎客。”
出得门来,秦钢就是一愣,气氛不对。不对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车队两旁的那些大汉,一个是申万雨的神态。
暮色的黄昏里,原本非常宁静的天地蓦然多了一丝丝森严的氛围,而这异样的氛围就是那些大汉直接传递进秦钢的心里的。那些大汉高坐马上,仿佛雕像一般,一动不动,昏黄的暮色里,每一张脸都像是铁铸的。
惊异之情一闪而过,紧跟着,秦钢就又发觉了申万雨很不对劲。站在那个年轻人身旁,申万雨就像是个跟班的,毕恭毕敬。而更令秦钢惊异的,是他感觉申万雨自己也没有发觉有什么异常,似乎对这个年轻人毕恭毕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申万雨的眼睛也很尖,秦钢一出来,他就发觉秦钢的惊容。下意识地,申万雨顺着秦钢的目光转头向身后看去,随即他就明白秦钢为什么这么惊讶了。
显然,这是陈海平有意安排的。
这些护卫都已经知道如何收敛自己了,在平常的时候,外人看到他们不过是强壮威武些而已,但这一刻,他们高坐在马上,传递出来的是一波波有若实质的威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