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清脆的锣声,八名骑士牵着八匹骏马缓缓上了跑道。过了一会儿,又都陆续翻身上马,在跑道上慢慢跑了起来。
八名骑士的打扮各异,但都可以用“花里胡哨”来形容,总之是新奇极了,平常是绝不会有人穿成这个样子的。
看着新奇,懿安皇后向身旁的孙茜问道:“他们怎么穿成那个样子?”
尽管人声很是吵杂,但顾眉的耳朵特尖,而且嘴也快,她听见了,没等孙茜回答,就抢先得意洋洋地说道:“皇后,我们管那叫个性!”
确实是够个性的,懿安皇后的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要是人人都这么有个性了,那皇帝自然也就没了。一切的一切,到处都少不了陈海平的影子。
忽然,懿安皇后在那八个骑士当中竟然看到了一个女骑士。女骑士英气勃勃,容貌也是极为俏丽。
孙茜发现懿安皇后盯着那个女骑士看,就解释道:“比赛基本分男子和女子两类,男子是不可以参加女子的比赛的,但女子可以参加男子的。”说着,孙茜指了指四周的看台,又道:“就跟这看台似的。”
整个看台被一条条通道隔开,其中有些看台是专门容纳妇女和孩子的。这些看台没有一个看着超过十五六岁的男子,显然成年男子是不许进入这里的。但是,在所有的看台上都有女人,显然女人可以想去哪里就去那里。
她们就在妇女和孩子的专有看台上,这是出于安全的考虑。懿安皇后向四周望去,举目所见,似乎每一张女人的脸都在放光。
懿安皇后想到了曾经看到过的一篇文章,那篇文章是登载在《中国女报》上的,是从经济的角度论述女人出来工作的意义的。
文章的立论极为生僻,但论述的很有道理,给懿安皇后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文章说一个女人出来工作,不仅意味着国家少了一个吃白饭的人,更意味着多了一个创造财富的人。这一少一多,意义自然非同寻常。
如果陈海平真能成功,那在南北的争斗中,陈海平无疑因此会占据一个极大的优势。但是,懿安皇后并不认为陈海平会成功。陈海平是可以让一部份女人出来做官,出来工作,但让所有的女人都出来工作,那不可能,至少数十年之内不会。
可看着眼前的景象,懿安皇后的信心动摇了,难道这也要跟着学吗?突然间消失的压力似乎不知不觉一下子又都回来了。
轻轻摇了摇头,似乎要把压力甩开,懿安皇后又问道:“她是做做样子,还是骑术真的高超,和那些男子不相上下?”
孙茜道:“这是赌博,也是游戏。比如那个女骑士,要是招人喜欢,尽管知道会输,也有人会买她赢。当然,女骑士想要站到这里,必须达到基本的标准。”
刚才在酒楼吃饭时,懿安皇后已经知道规矩,马赛中虽然只有跑头名的才有大把的奖金,但其他人也有收入,其他人可以从买他们赢的注码中提成。
因为赔率不一样,相差很大,而总是有人会抱着侥幸的心理,愿意为了高赔率冒险,所以人人都是有收入的,那个女骑士的收入一定更是很可观。
那小子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懿安皇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无力感又悄悄在肢体中蔓延。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在她们正下方的跑道上,拉起了一条手腕粗细、七八丈长的红绳,八名骑士骑着马在红绳后一字排开。
随着一声锣响,红绳落地,八匹骏马同时飞射而出。而在红绳落地,八匹骏马飞出的同时,懿安皇后却开始发懵了。
太吵了,男人们就不用说了,整个山谷里的淑女就剩她一个人了。人人都身体紧绷,声嘶力竭地呐喊着。
孙茜一开始还好点,但随着竞逐的愈发激烈,孙茜也忘形了,也同其他人一样呐喊起来。
不知何时,懿安皇后也融入了其中,她也成了声嘶力竭中的一员。当随着一名骑士突破红绳,“蒙兀塔”的欢呼声响彻云霄,懿安皇后这才惊觉。
回过神来,又定了定神,懿安皇后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忘形了。这么忘形的喊过之后,感觉真是舒服极了。可想而知,那些下了注的人,一定会更投入。
“怎么样,感觉很好吧?”
孙茜额头上渗出了晶莹的汗珠,脸颊红扑扑的,高高的胸膛微微耸动着,分外诱人。懿安皇后心头一阵悸动,忙道:“那个蒙兀塔是蒙古人的名字吗?”
孙茜点头道:“是的,参加马赛的骑士中有多一半是蒙古人。”
懿安皇后的心又沉了下去,不好的感觉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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