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香的,他们可能都辩不过。
在这样的大势面前,任何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但,还是要辩!
辩,拿什么辩?除了刘宗周等少数几个老顽固,其他人锐气全无。
辩经团中,有些在京城是有亲朋好友的,这些人本想去拜访,但还没等他们去,这些亲朋就找上门来。
大明朝虽然很大,但站在顶端就是那些人,这些人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辩经团里,那些没有至己亲朋的,也不必羡慕那些有的,他们同样也有人找上门来。
于是,辩经团的人,几乎人人有人陪,好吃好喝好招待,逍遥极了。也就在这个过程中,辩经团的人不知不觉就开始羡慕这些留在京城的人。
接下来,辩经团又变成了参观团、旅游团,在这个大园林里四处参观、游玩。
一切都有人安排好好的,一分钱也不用花自己的,于是,辩经团的团员就更是逍遥似神仙。
辩经,还辩个屁!
当然,气的、恨的牙痒痒的团员也不在少数,但这些人根本改变不了大局,也几乎毫无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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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九,重阳之日。天高云阔,秋风飒飒。
今日,重阳佳节,陈海平要在青云宫宴请辩经团,作陪的是京城的名流士绅。
人流杂乱无章,熙熙攘攘而入。
要是入京以来,没有受过这么多的震撼,那辩经团中的很多人定会对眼前的景象大为轻蔑,觉得粗鲁无文。但现在,这份杂乱无章反成了一种雍容大气之态,令他们非但兴不起轻蔑之心,却反觉自惭形秽。
从西安门进入皇城,一路行来,中南海又是另一番景象,这里竟然充满了浓浓的家庭气息,再无一丝往昔的阴森和威严。
远远望见青云宫,黄道周不由愕然止步。
“黄大人,怎么了?”一旁的刘宗周也跟着停下脚步,问道。
良久,黄道周轻轻摇了摇头,微微叹息一声,道:“这青云宫一起,皇宫的王气就一丝都没有了。”
刘宗周是当今天下第一大儒,黄道周则是首屈一指的易学大师,精通天文、历法、数学、皇极等方面的书籍,他所著的《易象正》、《三易洞玑》及《大函经》, 极其深奥,对那些钻研易经的学者而言都跟天书似的。
刘宗周老眼昏花,这么远那看得见什么青云宫,但被黄道周这一闹,心情更是恶劣,本就没有剩多少的气势现在就更少了。
及至走近了,刘宗周的心也是一突突,这青云宫的气势太磅礴了,远远不是紫禁城所可以比拟的。
紫禁城的势胜在威严,突出的是至高无上的皇者之威,但青云宫,则是吞吐天地之气,两者高下立判。
这次来京,真是彻底的失败,刘宗周心丧欲死,灰心到了极点,但既然来了,就不能再回去。
浩大的宫殿内,酒宴已经摆下,分为四行,左右各两行。按主人右,客人左的习俗,辩经团的团员全都坐在左侧。
鱼贯而入之后,自然而然地,个人按照自己的身份地位,选择自己的位置。
右侧的全都是陪客,京城的名流士绅,里面竟然还有不少女人。
刘宗周等古板的大儒,对有女人在坐,和他们平起平坐极为不满,但那些年轻人则极为好奇,忍不住打量对面那些从容安坐的女人。
向彩英、戴小蓉、李凤玉、孙娇、江俞佳、鹿春兰,甚至是杨爱、顾眉也都在座中。
这些人都是绝色美人,气质又都各具特色,和江南女子截然不同,每一个都是这些江南才子所从未见过的。
辰时三刻,就听有人高声喊道:“领政大人到!”
辩经团的人有很多不由自主就要站起身来,但起到一半,见对面的陪客都安坐如故,他们又都慢慢坐了下来。
对这位领政大人,人人都好奇之极,都伸着脖子,想要看个仔细,但是,当一个人从大殿尽头缓步走出来时,所有人都傻了,包括那些陪客,就连向彩英、戴小蓉都是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装扮?头发呢?
发式几经选择,陈海平最后选定了板寸,这当然是田秀英的手笔。
服装是那一世民国时的式样,小立领,陈海平是按照电影里李连杰的造型设计的。
布料自然是纯毛料的,不纯的也没有。陈海平的这一身衣服昂贵之极,都是用最好的羊毛,比软黄金还要好的羊毛织的。色泽纯黑,透着一种金属般的光泽。
鞋是黑色半高跟的牛皮鞋,亮极了,那真是光可鉴人。
皮鞋这种东西,汉代就有,祖师爷据说是战国时的大军事家孙膑。孙膑被庞涓施以刖刑,致成残废。后来,孙膑辗转回到齐国,他用皮革给自己设计了一双叫“高甬子履”的高腰皮靴。
在汉代,皮鞋当时分为两种,用未经鞣制的生革制成的皮鞋叫草鞮,用熟皮鞣制的鞋履叫韦皮鞋鞮。
皮鞋从诞生的那天起,除了孙膑这位祖师爷,就是下里巴人穿的东西,有身份的人是不穿的。
大明朝的皮鞋是近似工业化的产品,大规模制造,非常粗陋。
皮鞋这种东西,自然是很有科技含量的,但并没有什么时代的鸿沟。对那些匠人,陈海平只需告诉他们要什么样的东西,就很容易制造出来。
陈海平身高一米八七,完美的黄金比例,脸型也很有雕塑美。现在穿上这身行头,裤线笔挺,皮鞋锃亮,这副造型是李连杰拍马也比不上的。
可想而知,陈海平这一亮相,会有多精神!
男人就不说了,女人们无不看的是美目异彩连连。像向彩英这些有丈夫的,回家就得让丈夫换造型。没丈夫的,没这造型铁定没戏。
别说是辩经团的人,就是这些京城的名流士绅也都晕了,但晕了之后,双方的反应基本一致,差别只在人数上的多寡有些不同。
所有的人基本分成两派,一派是跟党走,另一派自然是****的,中间派很少,可以忽略不计。
跟党走的大都是年轻人,****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
“领政大人,这……这不行啊!”陪客之中,哆哆嗦嗦站起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
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出来反对的竟然是京城名流。
此人叫王山,家里是开米行的,但这个米行不是王山开的,而是他的儿子王家耀的开的。
王山的性子跟陈海平的大哥陈海庆一个样,官迷,但就是怎么也考不上。
王山家里也是经商的,但对经商一点兴趣也没有,根本也不懂,一心只想苦读圣贤书,要不是大儿子王家耀把家业支撑起来,王家就得败在王山手上不可。
王家耀经商很有一套,在京城之中占了一席之地。陈海平来了之后,重视商业,王家耀也就成了京城商业的头面人物。所以连带着,王山这个老爹也跟着沾光,要不王山如何能出现在这里。
不过,要是王家耀知道他老爹把他的名额顶了,却来了这么一出,那王家耀一定宁可忤逆不孝,也不会让老爹来的。
陈海平没有丝毫不悦,他和颜悦色地问道:“您老是……”
王山这会儿也被自己给吓着了,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陈海平道:“您老请坐,坐下说就行。”
陈海平一说,一旁的侍者立刻过去,扶着王山坐下。
这时,王山也平静下来,不那么害怕了,因为从未听过领政大人因为谁说话而发怒过,就更别说降罪什么人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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