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茯苓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李公子?”连翘愣了愣,有些吃惊的看向聂小川。
“李靖,”聂小川说道,自己笑了笑,“你们平时怎么称呼他?叫李先生?”
朝苔嘴角动了动,勉强称的上笑了笑,“没有,公主,很忙的,说不急。”
连翘今年才十几岁,倒真的是不急,聂小川点点头,前方河道渐渐变窄,两岸的建筑越来越多,南诏城到了。
对于南诏国,聂小川所知的历史就是一个位于云南边境的小国,模糊记得是在大理,但鉴于目前混乱的历史,也不做深的考究,船靠岸时,可以清晰的看到码头上标有不同与汉字的文字。
“羊苴咩城。”刀若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将那几个字解释给她。
聂小川耸耸肩,将注意力放到这个城市上,这个什么城临河而建,由大小两城巧相衔接而成,放眼望去一派不同于中原的建筑以及树木。
建筑多以黄黑为主,隐隐可见城中高耸的塔尖,类似于云南傣族的那种庙宇。
他们船靠岸时,岸边已经沾满了民众,他们的服饰基本相同,所以聂小川也看不出贵族平民之分。
刀若木出现后,岸上欢呼声震耳欲聋,黑压压的跪下一片,口中高耸的语言聂小川一句也听不懂。
“来吧,我的王后,跟我回家。”刀若木笑着冲她做个奇怪的动作,看上去像是行礼。
聂小川脸有些发烧,瞪了他一眼,刀若木哈哈笑了,不由分说拉起她迎着众人的礼拜走下船。
朝苔紧紧跟在聂小川的身后,大着胆子四周看去,见到的都是与日常不同的人与物,尤其是脚下不时爬过一条条蛇虫,她的心几乎要跳出喉咙。
聂小川以为这里就是石头城,可是当她晚上被刀若木拉出宫殿,才知道这里也有草原,高山草原。
走到半山腰时,聂小川难受起来,历史虽然不同了,但地域特点倒是一样,这边对于此时身体虚弱的她来说,高原反应的冲击会更加猛烈。
幸亏朝苔因为晕船一直躺在宫殿里没有跟来,聂小川握着胸口大口喘气。
“啊,我忘了!”刀若木注意到聂小川的不适,一脸自责,于是他吩咐停下马车,就地休息。
仆从们对于自己的大王并没有多么拘禁,立刻嬉笑着散开,聂小川躺在铺了毡垫的草地上,温润的风吹了吹,渐渐好些了。
刀若木一直躺在她的身旁,也不说话,安静的看着星空。
风卷着一阵歌声而来,奇怪的有些闷闷的乐器,伴着略低沉的男声,虽然听不懂唱的什么,但让聂小川心旷神怡,她抬起身,看到不远处燃气篝火,那些男男女女的仆从围坐在一起大声的笑着唱着。
“唱的什么?”那歌声不断的重复,似乎只有一个曲调,但却不会令人厌烦,聂小川忍不住问道。
“美丽的姑娘,我爱你。”刀若木低声说道。
聂小川觉得脸上发烫,忍不住呸了声,刀若木一脸无辜的抬起身看向她,“干吗呸我?我老老实实的回答你的问题呢!”
聂小川哼了声,转过头不再理他,听他笑了笑,又躺下了,随即响起低低的歌声,合着随风而来的乐声,他的声音清凉,偏又压低声音,听在耳朵里格外的魅惑。
他唱的是汉语,果然是表达一个年轻男子的爱意,描述着自己心上人的美丽,赛过山上的雪莲花,自己是如何的爱她,日思夜想寝食难安,只能一边又一遍的唱着歌,请求姑娘生生世世与他在一起。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不可闻,而聂小川觉得身边的温度越来越高,令她几乎要窒息。
“小川。”最后,刀若木幽幽叹了口气,但是却没有再接着说下去,聂小川的心就那么悬在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直到回到自己的住处,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朝苔已经坐起来了,惊恐的裹着被子缩在床里,看到是聂小川回来,才松了口气。
聂小川觉得她的目光在自己脸上转来转去,本来就心虚,被她看的越发不自在,瞪了她一眼道:“看什么,我脸上长花了?”
朝苔扑哧笑了,但随即阴郁起来,“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前去北齐,太子不知道跟你说了什么,你就是这个表情,当时我还以为你身体不适了。”
说罢,若有所思的怔怔看着聂小川,聂小川的心猛地沉下来,哀伤弥散开来,她想起那个时候,那个时候被打断的草草的一吻,现在回想起来,她的心还会猛烈的跳动,但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聂小川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