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绝杀的地步。
她可真不愿长代莲儿这小妮子的志气。若是一箭射出,偏离老远,岂不是要被这小妮子笑死?
代莲儿哪里知道鲁又又心下竟是存着这样的念头!她觉得鲁又又武技高超,以前隐居在深山之中,没怎么骑过马,马术很一般倒是可以理解。却她却绝不会想到鲁又又的射箭水平比起马术来,还更要缺乏实战经验一些!
走了一只兔子,代莲儿倒是没有灰心,埋怨一句,便又开始往前搜索了。鲁又又则是用手轻轻地碰了碰靴桶,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决定若是下次再遇上猎物的时候,还是使出自己的拿手杀招,先搞到点吃的再说。
正在此时,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鲁又又等三人回身望去,就见旁边路上人影曈曈的,好几个人在放声喝道“在那边”“别让它跑了!”之类的,从语气上来说,应该是一群人正在追猎一个猎物。
鲁又又顿时想起代莲儿说过的话,今日即使是从别人手中抢走猎物,也并不违规,若是对方的猎物自动跑进她们三人的地盘,再被她们被猎杀,就更是无话可说了。这么想着,她连忙从靴桶之中抽出了匕首。
而利用这点时间,她一眼瞥见代莲儿,只见她也是已经将箭搭在了弦上,一脸兴奋地对着前方,显然所想的也是鲁又又的这番念头。
就在此时,草丛一动,鲁又又顿时便看清了草丛里面果然正有一个小动物朝这边跑了过来,虽然看不大清楚,但从毛发的颜色来看,是一头野鹿!
虽然是一头体形很小的野鹿,但对于三个女子来说,不要说是早餐,就是一整天也足够的了。
就在此时,那野鹿又向前跑了一段,已经来到了鲁又又她们三人的近前,并且把身子完全暴露在了她们的眼前。
鲁又又紧握匕首,正要掷出,忽见后面一箭飞来,鲁又又的手顿时就停了下来,以她的判断,这箭矢来势极为强健,那野鹿虽然身子灵活,行动迅捷,但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而且,这一箭所取的正是野鹿的颈部要害部位,一旦射中,这野鹿定然毙命,绝无生还的可能性。因此,鲁又又就无需再掷出自己的匕首,做多此一举之事了。
但代莲儿却没有想这么多她的一双妙目中只有自己的早餐,见那野鹿进入了自己射程之内,哪管别人是否发箭,手中的箭矢立即射出。
那野鹿也算是倒尽霉了,后面来的那一箭果然不出鲁又又所料,“笃”的一声,插入了它的身体,它身子一个踉跄,还是惯性地往前跑了两步,但正在这要命的时刻,前面又是一枝箭羽飞来,它更是无力闪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箭羽无情地插入自己的身子。然后,它便哀嚎一声,毫无悬念地翻身跌倒,抽搐两下,便不再动了。
代莲儿嘴里发出一阵欢呼,忙向正在前面一些的棋儿叫道:“棋儿,快,收猎物!”
鲁又又见她那兴奋的样子,都不由有点为她害臊。事情很明显的,野鹿所受的前面那一箭才是致命的,即使代莲儿不补那一箭,它最多再窜出几步也必然是倒地丧命。但从代莲儿的表情来看,似乎射倒这头野鹿只是她一个人的功劳罢了,和别人都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当然,今天这餐饭,从规则上来说,既然是可以抢的,让棋儿尽快把猎物收起,这本来也没什么不妥的,但这小妮子的表情,也太——
正思忖间,忽听前面一个声音传来:“前面可以代大小姐的芳驾?”
代莲儿一听这声音,娇躯微微一颤,脸上那兴奋的表情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代之而起的是一脸的幽怨和不解,双目盈盈,似乎随时便会有泪珠从中溢出一般。
而鲁又又也是大讶,因为她立马就听清了这声音的主人,是宗祚!
没错的,就是那个宣称已经离开了求睑,并以此为借口,在和代莲儿的约会中爽约,让代莲儿很是伤心了几天的宗祚!
而棋儿此时已经下得马来,本来正要俯身捡起那头野鹿,但听见这声音也立时 便愣住了,站起身来,呆呆地看着前方。
随即,一阵缓缓的马蹄声响起,一个面前的小径上闪出几个人来,当先一个,不是别人,果然正是宗祚。
这宗祚平时样子就颇为威风,此时正穿着一身闪亮的甲胄,更显得英气逼人,气度非凡。
“原来果真是代大小姐,在下这厢有礼了!”看见代莲儿,宗祚眼里闪过一丝真诚的喜色,从容地说道。
代莲儿终于醒过神来,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以一种罕有的陌生淡漠语调说道:“没有想到宗公子还能记得奴家,真是不胜荣幸。奴家原本以为,宗公子春风得意,早把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忘记了哩!”
鲁又又暗道不好,代莲儿此言虽然看似淡漠,但却明显还带着幽怨。既然心中有怨,就证明心中更加有爱。怨和爱本就是一个矛盾的存在,若是你对一个人没有任何好感,自然不会因为他的冷漠而生出怨懑之心。
宗祚微微一笑,道:“我想在下和代小姐之间似乎是有所误会。上一次的事情,在下确实是——”
“不要给我提什么上一次的事情——”代莲儿截口说道:“奴家记性很一般,早就不记得上一次有什么事情了,宗公子提了也是白提!”
宗祚并不因为代莲儿近乎无理的语气而显出丝毫的不耐之色,只是点点头,道:“好吧,过去的事情,如今拿出来再说,确实是多此一举了。在下只想告诉小姐,在下并非有意怠慢小姐,而是——”
代莲儿轻轻“哼”了一声,转向棋儿说道:“棋儿你这蹄子,取一个猎物怎么还需要这么长时间?赶快拿了东西,咱们走!”
棋儿悻悻地答应一声,连忙取了那头野鹿,装在早已备好的一个麻袋里面,又把这麻袋系在马背上,自己这才跳上马背。
这段时间久够宗祚说很多话了。他说道:“代小姐,在下实在是听说你们这边要进行操演,二少渠帅又没有人可以帮忙,这才传书让我赶过来帮忙的——”
代莲儿听见这话,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点,但是仍旧没有说话。
宗祚并不气馁,继续说道:“在下是昨日夜里才赶到的,今日一大早又赶到了这边军营,实在没有时间登门拜会代小姐,还请大小姐务必见谅!”
代莲儿脸色又缓和了一点,这时候虽然还嘟着嘴,但她身边的鲁又又却已经看出,她已然完全没有了怒气,只是出于女儿家的矜持,不愿当场就说出原谅的话来罢了。这样下去,只要宗祚继续用如此卑谦的语气再多解释几句,恐怕代莲儿真的马上就要怒气全消了。
就在此时,棋儿已经在马背上坐好,这令鲁又又没来由的心里一松,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代莲儿一咬银牙,道声:“走!”便扬起马鞭大马而去。
就在此时,忽听背后一个震天的吼声响起:“代莲儿,你给我听着,我会继续追你,直到你亲口喊我‘夫君’为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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