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流霞想是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待遇,一呆之后,气得浑身发抖:“贱人,有种放开我,我们真刀真枪地打一场,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敲了你的骨头熬汤喝!”
“哈哈哈哈……”梓芸一阵大笑,比刚才更得意,更张狂,“我是贱人,你呢?说你贱人都是抬举你。跟你打?怕脏了我的手。诡隐,你说,对付嘴上犯贱的人,该怎么办?”
“是,芸妃。”诡隐对着梓芸一抱拳,抓着流霞的衣领将她提起,啪啪啪地抽着耳光,直抽得流霞双颊肿起老高,嘴角渗出血丝,还不肯停手。
“好了好了,别把她打死了。”梓芸看看觉得差不多了,挥挥手喊了停,凑到流霞面前,“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流霞怒视着她,“噗”地吐出一口混着血的唾沫。
梓芸偏偏头躲过,抬手又是一记耳光:“你个骚狐狸,吃里爬外的东西,他是猪油蒙了心,我可清醒着呢,不要以为没了钦丕就死无对证,你从前的事,我都一清二楚,了如指掌。”
说完,冷着脸唤了声诡隐。
诡隐会意,青沧刺立刻在流霞脸上留下条深深的伤口。
“瞧瞧,都好几百岁了,这小脸还是这么嫩。”梓芸托着流霞的下巴,恶狠狠地用拇指将血迹揩去,“不愧是狐狸精,是经常采阳补阴,才这么驻颜有术的吧?”
流霞紧紧闭着嘴,一声不吭。
“给我把这张脸毁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勾引男人!”梓芸咬牙切齿地,在伤口上用力抓了一下。
流霞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硬是忍住了没有叫出声。
诡隐不明显地“哼”一声,举起青沧刺就准备动手,不想就在这时,雾里传来一片轰隆隆的声响,好像滚过一串闷雷,威力巨大得连带着脚下的地都震动起来,一时间,梓芸和诡隐都有些站立不稳。
“巫炀,稍安勿躁,不要轻举妄动!”沈天晖急了,直着嗓子大声喊叫。
“啧,真是顽固。”震动过后,梓芸像是被败了兴致,皱着眉头朝流霞瞥一眼,“罢了罢了,放开她吧,怎么说,这也是我请来的上宾,等好戏过后,我亲自动手,方才解恨。”
诡隐听了,将流霞丢回我身上,恭敬地退后一步。
梓芸朝浓雾里侧耳听了听:“你们的巫炀,怕是已经转得晕头转向,束手无策了。”
仔细一听,原本清晰可闻的巫炀的脚步声,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心里不由得一阵着急。
“让大家都躺得舒服点。”梓芸吩咐着,抬手在空中划了个半圆。
身边的雾气薄了些,能看清楚所有人都被诡隐一字排开,翻成仰面朝天的姿势,然后,挡住天花板的雾气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整面镜子。除了犹自昏迷不醒的妙妙,大家都睁大了眼,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开场之前,我来做个解释吧。”梓芸笑吟吟地盘腿坐下,“迷魂阵最厉害的地方,并不是对它施加多少力,它就能反弹多少力,而在于迷魂二字。”
“嗯……”梓芸想了想,说,“你们是见过迷仙花的吧?这迷魂阵也和它有类似之处,只不过,花毒是让人看到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而阵则是勾起往昔最刻骨铭心,最想深藏不忘的记忆,使人身临其境,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一旦沉湎其中,便难以脱身,越想留下,死的时候也就越惨,知道为什么吗?”
说到这里,她还要卖个关子,将我们一个个看一遍,才说:“因为啊,往事已矣,这些都是你的心魔,越流连,它的力量就越大,等于是你让自己陷入一个恶性循环,是你自己杀了自己,这么说,能理解吗?”
“你想怎么样?”流霞显然对这些解释没太大兴趣,一心记挂着巫炀。
梓芸看看我,又看看流霞:“我还能怎么样?无非就是想让你们看看,他是怎么被自己折磨死的。”
说完,天花板的镜子上出现了巫炀的身影,一手执乌羽鞭,一手托着个火球,身上的衣服有很多处都被划破,还有些不大不小的伤口,看起来稍显狼狈。此时,他正十分戒备地四下张望着,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不时侧耳倾听,或朝空中抽下鼻子,竭力想找出我们的位置。
“你们看,多么像只迷途的羔羊。”梓芸仰着头,看起来颇为兴奋,“好了,戏开演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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