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族长刚想说话,随着一声脆生生的“娘”,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蝴蝶一般从里屋飞了出来。
看到女孩,我不禁一愣——这不是妙妙吗?这么说起来,这里是踏雪玄猫的境地,面前的族长无疑就是妙妙的母亲了。记得,巫炀确实提过,他是去求助过的,结果,也果然和他说的一样,妙妙的母亲拒绝了去帮忙的请求。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可当看到巫炀百般恳求,最终面如死灰地步出踏雪玄猫族的结界,又日夜兼程飞回扶桑神木时,我心里还是止不住地难受,鼻子一阵阵发酸。
才到家,巫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再次来到广场上,可这次,那里不再是空无一人,而是站了一团黑乎乎的影子。
“大刑官?!”梓芸很是诧异。
“这确实是大刑官?”沈天晖反问。
“至少,我见到的都是这样,神神秘秘的,从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梓芸说,“你们也见过他了?什么时候?”
沈天晖没有答话,流霞则显得相当疑惑:“如果我没记错,巫炀似乎没有提起过这一段经历,只说不知道真凶到底是谁,也一直在追查。况且,见到这个大刑官,也是不久前的事,怎么会……”
梓芸想了一会儿,哼哼地笑起来:“看来,这些记忆对他来说太深刻了,也难怪,全族上下的性命啊。他大概已经认定大刑官就是凶手,这下,可有好戏看喽。”
流霞不明白她的意思,沈天晖倒是懂了:“你是说,因为记得太深,他把两段记忆混起来了?”
“真聪明。”梓芸笑笑,蹲下拍了拍沈天晖的脸,“而且啊,这本不该出现的大刑官,绝对就是这一次的心魔。我初以为,能让人沉湎其中的,都是愉快的记忆,所以也在纳闷,出现这样悲伤的画面,不知道心魔会是什么。想不到,迷魂阵还有这样的变化,真好,真好。”
说话间,原本应该不认识大刑官的巫炀忽然浑身一震,死死盯着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两人对峙片刻,大刑官的身影突地从众人眼前消失了,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挟带着骇人的破空之声呼啸而出,直击巫炀的眼睛。
巫炀也许还在拼凑脑中的零散记忆,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动手,而且一出手便如此狠辣,大惊之下,动作慢了半拍,额角被打个正着,一下涌出鲜血。
那东西在命中目标后,弹开一段距离并慢慢减速,我们才看清,这不过是一小块树皮。
“看起来,不好对付啊。呵呵,果然精彩。”这一幕使梓芸开心地拍了两下手。
而镜子里,大刑官在这一下得手之后,身影鬼魅般一会儿出现在左侧,一会儿出现在右侧,树皮疾风骤雨般不断打出,巫炀能躲开,大部分都没有伤到他,但却躲得很狼狈,身上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黯火熊熊,杳无生机!”只听一声大喝,他手中托好的乒乓球大小的黯火,在一两秒的时间里,膨胀到犹如篮球,而且,还在不断变大,以至到后来,他必须用双手,才能将其举过头顶。
那些随后飞来的树皮,还没有近身,便被“噗”地点着,立刻化成一撮焦土。
当黯火大到不能再大,巫炀唇边掠过一丝冷笑,双手不断交叉,将火球滴溜溜地转动起来,随后,用力向前一丢。
看着这如同陨石般的火球不偏不倚地砸到大刑官头上,不知为什么,我居然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反而,还隐隐觉得有些担忧。
黑色的火焰,在落地的刹那窜起两三层楼高,足足过了十多分钟,才慢慢不再那么张狂,巫炀一直静静地站着,脸色复杂,看不出在想些什么,而在火渐渐熄灭时,我惊讶地发现,他脚下的扶桑神木一点都没有被烧坏,不过多了些焦痕,那团黑色的影子,也仍旧安然无恙地立在那里,胸口浮现出乳白色柔和的光芒。
“你是谁?是为了月白石吗?为什么要这样?”一连串的问题,但显然得不到回答。
大刑官悠闲地踱着步子,走出了黯火燃烧的范围,看不到他的眼睛,却能感觉到那阴桀的目光。
“月白石不是已经拿回来了吗?怎么会又到他身上?”流霞大吃一惊。
“那,可就要问巫炀了。”梓芸真如看戏一般,兴致很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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