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容轻轻点了点头。
楚妃却有些不以为然的模样,微微斜着眼睛看他,“这是在宫里,谁能伤的了你,况且我也没听说有刺客闯进宫来。就算不是在宫里,凭你的手段,这天下也不见得有几个人能进的了你的身。”
见她满眼的不相信,尔容微叹了口气,道:“佑怡姐亲自看下伤口便知。”
小心的翻过身来,他解开衣襟趴在塌上,楚妃将信将疑的将他的衣杉褪至腰际,一看之下,忍不住惊呼出声:“这是……”
楚妃谢佑怡出身尚武谢家,自幼习武,早已见惯了各式各样的伤痕,忍不住惊呼并不全是为了看到那一道狰狞的伤口,更多的是对这道伤所留下的痕迹感到惊讶。
“元家刀法。”她在瞬间恢复了冷静,客观的道。
尔容理好衣襟,依旧趴在案上,点了点头。
楚妃皱着眉头看他,半晌才开口道:“皇宫的戒备必须加强,你身边的影卫也该多加几个,遇刺受伤时跟在身边的几个人都要撤掉重新选,这些天,我让谢安谢宁谢建谢康先跟着你。那个人的武功怎会如此骇人,居然能击败影卫,还能在你身上留下伤痕,我记得元家刀法虽然精湛,却也不该到如此地步。出了这么大事,你居然一声不吭,假如不是没办法找上长安,你还想瞒着我吧?”
她不满的皱眉抱怨,来者是谁,她已明了,知道不是可以报上台面让众人知晓的事情,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连她也要一起瞒了,这样的感觉,并不舒坦。
“这伤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也够你难受一段时间的了,你还逞强去训什么马,再过些日子北秦的使者就全到了,要是伤还没好全,看你到时候怎么应付。这段日子,我让长安天天去给你疗伤,若是飞阳殿煎药不方便,就多送些丸药去。”
尔容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无奈道:“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不想让佑怡姐知道。”
“不想让我知道也已经知道了,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尔容苦笑,“我这样子还能怎么样。只是,加强戒备换影卫什么的还是免了,佑怡姐不知当时具体情况。”
“具体情况?”
“那时只有我一个人,我从永淳宫出来透气,正在宫里闲逛。”
“一个人?”楚妃疑到,“一个人从永淳宫出来透气,逛着逛着就逛到兰陵宫去了,黑乎乎的逛了大半个皇宫?”
尔容微微垂下了眼睑,修长如玉的手指在长塌边缘的沉香木上轻轻反扣。
怨不得楚妃疑惑,就连他自己也是十分不解。
那一夜,确实如他自己所言那般,开始只是出来透气随意走动,走着走着却不知不觉往西而去,等看清楚道路时已经到了兰陵宫不远处。
兰陵宫几乎是皇宫里的禁忌之地,被废弃搁置了数十年,有着无数的传闻,在它的周围,随处可见的宫灯都没有一盏,因为从来不会有人在夜晚的时候靠近兰陵宫范围内,它是凄凉寂静而落寞的,就连来回巡逻的侍卫队都不会经过它的大门口。
他在黑暗中静默站立了片刻,撤了暗中跟随着的影卫,独自继续往兰陵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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