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玉笛,她随着殿春回到寝阁。
殿春忙完出去了。
姬指月起身找了条面纱带上,坐到半开的窗下,怔怔的望着手里的玉笛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举起玉笛放到唇边。
清和祥宁的笛声响起,淡淡的,十分悠远,带着丝丝道不明想不开的茫然之意从她唇下逸出。
这是母亲临终时给她的第二张乐谱,告诉她说,困惑之时,可以解疑。
笛声断断续续的,不时因为唇上的伤被扯开而停下,不过少瞬却又继续响起。
不知吹了多久,也许不过是片刻功夫,姬指月却觉得过了好久,嘴角的伤口撕裂,温热的血液沾上了面纱,她颦起了眉头,却坚持不放下玉笛。
“吱呀”一声,窗户冒冒失失的被推开了。
一个散发没有束冠的脑袋从窗下冒了上来,露着一双狭长妩媚的桃花眼,眼中带着点宿醉未醒的迷糊,眉上一点红痣殷红如血。
“哦呀~”
来人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跳进窗来,低头笑着正想说话,一看姬指月的样子,忽然愣住了,眼中凌厉肃杀之色四射,满脸暴怒。
尔枫追着楚妃一路往咸碧宫而去,不依不休的在后面喊,“佑怡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姬弗然是不是……”
楚妃回身一把捂住她的嘴,“姑奶奶,你还嫌今天的事闹的不够大不成。”
尔枫赶紧摇头,又点头。楚妃放开她,急急的继续往咸碧宫走去,尔枫紧紧的跟在后面,皱着眉头苦思。
进了咸碧宫,长安带着人迎上来,简短的将方才处理的情况汇报给她听。
楚妃一路听着,一路往寝殿走去,到了殿门口顿住脚,吩咐长安道:“这样很好,那个王婕妤倒是有些可疑,你去好好的查一查。”
说罢,拉着尔枫进了寝殿。
关上寝殿大门,楚妃在案前坐下,倒了两杯茶,道:“有什么话,你问吧。”
尔枫坐在她对面,想要说却欲言又止,迟疑了会道:“姬弗然……就是那个裂母背而出,预言要取东朝而代之的人吧?”
楚妃“咦”了一声,怪道:“原来你知道?”
“佑怡姐,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虽然你和阿容一直都瞒着我,但是我好歹是个公主,知道又有什么奇怪的。”
楚妃微别过头避开她的眼睛,“那关于阿容的预言,你可知道?”
尔枫端着茶杯,闻言点了点头,回答道:“也知道,因为天生带着兰香便被天文师说难主降临,东朝覆灭,后来不是查清楚说这是一些妃子争宠设计母后的诡计吗?”
楚妃摇了摇头,有些惨淡的笑了,“这是安公夫人为了救先皇后与阿容不得已而为的陷害,不管那些妃子们之前做过多少坏事,那次确实都是冤枉的。”
尔枫呆了,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来,好半天才嗫嚅道:“那阿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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