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物,连同这座西湖旁景致独好的大宅,有多少是他们自己置办的,又有多少是自帝都快马远道而来的。
她与谢允仪都是名门公子小姐的习性,在临安将近一年,一来便置豪宅,买群婢,完全没有身为初来者的低调谨慎,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地头蛇与官府的欺压,连姬家的寻访者都不曾为难过他们。
她爱谢允仪,也对他的能耐十分自信,却也知道,这并不完全是他的功劳,若只依靠着他们两个人,要过上现在这样的日子,怕是还要奋斗几年。
这一切,说到底,还是那玄衣少年的心思。
那个少年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花这么多的心思,不惜用整个天下做代价,求的究竟是个什么果。她曾冥思苦想不透,谢允仪却笑她的痴傻,道是想明白了又有何用,那个人的心思,除了他自己,怕是谁都不会明白,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是十分明白。
渐渐的,她放弃了这种无果的苦思,也习惯了半夜谢允仪突然受到某种奇特的召唤而匆匆离去,直到清晨才回来,她至少也想明白了,不论那人是什么样的心思,起码对着不相干的人,是没有什么恶意的。
于是,她只能自私的在外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却回不去那古老高傲的家族,去分担亲人们此时的痛苦。
她在心里叹息,再抬头时,脸上便是苦笑,道:“大哥反了。”
姬指月愣了愣,脸色稀少的零星血色也开始消退,重复道:“反了?”
“是,七日前正式反了。”
她随着长姐一同苦笑,虽然早知道这样的一天迟早会到来,从他送萧与她告别的那一晚开始,她便有一种此日不远的预感,然而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听到又是另一番滋味。
仿佛吞下了一枚尚未成熟的青杏,酸酸涩涩的感觉漫上心头,还有些淡淡的苦味,姬指月过了半晌才开口道:“其它人呢?”
姬揽月自然知道她说的别人是哪些人,依旧苦笑着道:“其它人倒是没什么,只是没了自由,二伯年前在雪地里受了冻,一直卧病在床,家里的兄弟姐妹们都出不了府,我们姬家,已是毁了。”
无上荣光的东朝第一世家,高洁光华的显赫门庭蒙生了灰尘,虽然依旧盘踞在帝都的中心位置,却不再有往日里的风华,纵然有一日能除尽灰尘,也回不到原先的无暇荣上,对于她们来说,确实已经是毁了。
姬揽月叹息着:“陛下召父亲回朝,若是有一日父亲与大哥在战场上遇见,可该如何是好。”
她的父亲姬适兮,在家中行三,是姬家难得的武将,常年守在与北秦交界的边疆之地,威名振于内外,此时调他回帝都,怕为的就是如此。
她微颦着眉,难过的摇了摇头,在姬指月面前坐下,道:“既然都说到这里了,左右无事,听我慢慢都告诉你罢。”
然后,开始慢慢的讲述这些日子来发生的诸种事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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