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帝都而来的军队汇合谢家军与北秦军,两两湖之地围了个水泄不通,又派出人马去攻打被十六州军所控制的城池,十六州军危矣。
元恒离去已有七日,临走前留下药方缓解十六州军人中毒的症状,虽有些效果,却终究无法解决中毒的根本,姬弗然在城中苦撑七日,几乎夜夜不得闭眼。
他日日在城中为眼前的局面困扰,自然不知道元恒在临安做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此时的帝都骤起惊云。
自从开战以来,帝都中的气氛一直十分低迷,前些日子姬家二人大葬后更是如此,街上的人日渐稀少,往日里那些纨绔嚣张的世家公子们都不见了踪影,宜然公子回帝都一月,却连面都没有露过。
这日却有些不寻常,黄昏时分,几骑快马自南面的城门飞驰而入,一群人满身风尘,行色匆匆的自帝都街头一掠而过,为首的年轻公子容色俊朗如阳,却是神情冷峻,一丝笑意也没有。
有人惊异的道那竟是谢家的允仪公子,消失了一年多的时间,还有传言说是他早已不在人世,今日却怎么突然回了帝都,还神色大不似往常。
要知道,以前的允仪公子可是被少女们喻为如冬日里的暖阳一般的存在,阳光灿烂的笑容是他的招牌标志,一想起来便会让人觉得心中温暖,眼下不过一年的时间,怎会变了这么多。
谢允仪自然没有心思理会街头的议论,他连家都不回,直接朝着宫城疾奔而去。
他早以信鸽报信,道是今日黄昏时分将要入宫,到了宫门口,连招呼都不必打,守在门前的侍卫们一见是他,便赶紧开了宫门由着他策马进宫。
他骑着马一直到了未央宫前才停下,才一下马,那马便吐着白沫倒地不起,身后的宫人赶紧上来将马搬走。
谢允仪走进未央宫,几乎是足不点地的从湖面上飞掠而过,熟门熟路的快步走到游廊尽头的书房。
楚襄夫人在书房里等的不耐烦,一见他来了,虽是与兄长一年多未见,却也顾不上说别的,忍不住扑上去便问:“到底怎么回事?”
谢允仪神色憔悴,满身风霜,他顾不上答话,走到案前抄起茶碗连着喝了好几碗茶,才抬头道:“元恒将指月几个人都带走了。”
楚襄夫人哑然,原本有满腔要说的话都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尔容坐在临水的游廊上,身形虽是未动,身周的墨兰香味却是一点一点的浓烈起来。
今日清晨,他们虽接到信说是他黄昏时分回宫,信上却只有这一句话,并没有其它的只言片语。
谢允仪身在临安,本就是另有所用,若无特别要紧的事,绝对不会没有任何前兆的便说突然回宫来。
他们虽知道他这一番回来必定是出了什么事,却也没想到竟会是这样。
谢允仪略定了定心神,简略的将那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他就是如此将她们都给带走了,那日清晨我接到密报说是有疑似元恒的人来到临安,怕这人要使什么坏,便赶着去了那地方,却没料到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等我回来已是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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