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平日里就是想得太多才会身子那么不好。”秦浅细声对林氏道,“我听润玉姐姐说,娘画的绣花样子是全家最好的。”
“听她说。”林氏露出淡淡的笑,“我小时候傻着呢,总不爱学这些女人家的东西,拐着弯的找理由读书,自己绣得惨不忍睹,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描花样子了。”
“绣花是女人家的?”秦浅有些迷糊,“那读书是男人家的?”
林氏呆了呆道,“娘年轻的时候觉得不是,可有些人觉得是,如今……”
“那是还是不是呢?”秦浅睁大眼睛看着林氏道。
“我也说不好。”林氏犹豫道,“等浅儿长大了,自己判断吧。”
秦浅听得有些不明白,又道,“那喝茶是男人家的还是女人家的?”
林氏笑道,“喝茶不分这个的。”
秦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女人做男人的事情不好么?”
林氏面上黯了黯,“没什么好与不好。有人就是如此,在失败的时候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
“是迁怒么?”秦浅轻声道,“不迁怒、不贰过。”
“一件事情失败了,总要有人为此负责。”林氏嘲讽地道,“若是幕僚也便罢了,毕竟只是受雇来出主意,一句‘人无完人’也就过去了。可若是身边人出错了主意,便要因此承担责任,因此有了间隙……再无法回去。”
“回哪里去?”秦浅好奇地问。
“回到最初的时候,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林氏说着,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
秦浅张了张口,本还想问,却见林氏面色不好,不敢再说,只道,“娘还是多休息吧。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了。”
林氏摸了摸秦浅的头,没说话。
七夕并没有像大家期待的那般美好,前一晚的夜里就淅淅沥沥的下了雨,早上起来一看,依然阴云密布,墨色的云朵像是要擦过人的额头一般,压得很低。
坏消息却不止这一件。才吃过早饭,京里就传来了消息,老太太病了,想着见几个曾孙儿一面,秦柏慌忙收拾东西,就连久病的林氏也勉强撑着病体,跟着忙乎了半天,毕竟她是孙媳妇,怎么也要跟着过去侍奉汤药。
其他人忙碌,秦浅却很郁闷,准备了好几天的荷包排不上用场了,还要立即出发去京里秦家,她原还想着在哥哥们面前吹嘘一下自己的针线,如今小哥儿俩也因为这事出了门去先生那里辞行,连看一眼都没工夫。
秀云也很郁闷,她费心费力准备的晚宴泡汤了,耗费了那么大的精力和财力,就因为一句话而全部作废,她虽也郁闷,却不敢像秦浅一样索性赌气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门,而是跟着大家一起慌忙收拾行李。
天色微微暗下来的时候,京里又带来了一个大消息,老太太中午进了一碗燕窝之后忽然哮喘不停,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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