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才出来,就看见白镜站在院门处,见她过来,忙对她招招手。
“二嫂怎么过来了?”秦浅好奇。
“方才太太让过来问些事情,恰好老太太身上不舒服,刘嬷嬷也没空。今儿是不能问了,”白镜轻描淡写地道,“我这就要去太太那儿回话。”
秦浅心知秀云成心刁难白镜,便开口说随她去二房坐一会儿,白镜正求之不得,两人便一道往回走。
“我之前光顾说笑,忘了提醒你,”白镜拽了拽秦浅的衣袖道,“那两本千万藏好了,别让人看见。”
“二老太太也不行看见?”秦浅迟疑,她可是什么事儿都不瞒着二老太太的,若是二老太太不提便罢,若是听问起,她却没法瞒着。
“你自收好就行了。”白镜笑道,“这些东西,想来二老太太也见过,那戏园子里还唱呢,不过是大家都不说破,装不知道罢了,二老太太问起,你含糊一下便好,她心里也就明白了。既是大家都不说破,你又何必做那个第一人?”
她见秦浅点了头,才又道,“虽然上面还没说什么,我瞅着,你的婚事也多半已经定了,看看这些,总是明白些……”她脸儿一红,小声道,“这些都是我娘教我的,你可别笑话我。”
“二嫂也来打趣我。”秦浅被她说起婚事,脸上也有些微微发热,又道,“二嫂能和我说这些是跟我亲近,我感激还来不及。”
“快别说了,”白镜笑,“我分明是拐带你做坏事,你若再感激我,我就没脸了。”
秦浅也笑了,携着她的手,一道往二房走。
秀云正等在屋里,见白镜进来正待问,却见秦浅也跟在后面,若是白镜一个人,她还能塞她两句,如今秦浅也在,她一时却不好说什么了,白镜趁她没说话,忙行了礼,回说没见着老太太又说老太太身上不好,谁都不见,只让二老太太一人进去,秦浅也帮腔说她也没能进去。
秀云无奈,只得问了一回老太太究竟怎么回事,又说让她明天再去问过,说完便挥手让她离开了。
白镜送了秦浅出来,笑着谢道,“麻烦浅姑娘帮忙跑一遭了。”
秦浅笑,“什么时候二嫂也如此见外了。”
白镜瞪眼道,“我这叫守规矩,快正经回我。”她说着,一面摆出“秦家人”的架势来。
“二嫂不必客气,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便好。”秦浅说着,笑了出来,“二嫂这样,真让我认不得了。”她说着,却忽然觉得心里有些酸涩。
白镜却开心地笑了,这样的改变对她而言是件好事,她委屈了一阵子,如今倒是想通了,既然已经嫁进来,便不再把自己当成白家姑娘,而是当成秦家媳妇,故而才觉得自己越像秦家人越好。
因两人说着话,白镜便多送了秦浅一程,才转过走廊,就看见奔月向着两人走来。
“奶奶和姑娘可是从太太那里过来?”奔月笑盈盈地迎了上来,向两人行礼道。
“浅姑娘从老太太那儿出来,正巧我遇上了,让来屋里坐坐,”白镜笑道。“这会儿正要回去西院。”
“说吧,什么事。”秦浅见奔月分明一副早就等着她们的样子,索性直接问道。
“我就说,什么都瞒不过咱们浅姑娘。”奔月笑了,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白镜一眼,白镜忙道,“我屋里还有事,先回了,你们慢聊。”说着便扭身走了。
奔月忙对白镜行礼,这才低声对秦浅道,“昨儿浅姑娘送来的那个,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秦浅愣了愣,想起昨天袁霜送来的一封书信,里面另有一封,秦浅便送去给秦焘,具体里面是什么她却不知道了。她笑着轻轻捏了奔月的腮道,“你这小管家婆,怎么还想着问这个?”
奔月红了脸,慌忙摇头道,“姑娘千万别想岔了。您知道我是担心三爷又一时兴起的做了什么,我可是要被我们太太揭了皮去。”她说着,又苦着脸道,“昨儿也不知怎么的,捧着那片树叶怎么也睡不下,半夜忽然叫我起来,说是让我去捉虫!”
“捉虫?”秦浅瞪大了眼,也有些奇怪。
“您看看这个。”奔月偷偷摸摸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昨儿写了一晚上,我也不认得是什么。”
秦浅凑过去一看,上面写着:“盼佳期似望梅止渴……红叶和泪染,虫语怨情多。好一凄惶的我。”一时便都明白了,使劲儿咬住嘴唇,又掏出帕子掩住偷笑,这秋叶秋虫传秋怨,这两个人果然和别人都不一样,忙对奔月道,“不碍的,你自去捉来便好。”
奔月这回脸更白了,“我的好姑娘,让我端茶倒水还成,登梯上高我也认了,这捉虫,我实在是见了就怕。”
“傻丫头,”秦浅勉强板着脸道,“那些斗蛐蛐儿的,难道还都是自家捉来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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