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了出来。
若是换了白镜在场,定是要打趣她一番的,袁霜却不是个喜欢玩笑的人,只是微微扬了唇角,便照实回答道,“我爹爹每日都要去宫里,他也还在宫里,自然能见着。”
“他现下好不好?”秦浅低头问道,心里不知怎的,忽然酸涩了起来,声音也带了一丝微颤,“何时,能回来?”
她问了这句,方才又想起自己袖子里那只小瓶,不觉心思又沉重起来,莫非自己真就过不去这道坎了么。
袁霜并没有察觉她瞬间低落的情绪,摇了摇头道,“听说是受了些罪的,我也是从哥哥那里听来的,他们做事一向喜欢瞒着我,能知道的还是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只是传话说让你放心,还说什么,说好的事情,必然不会反悔。”
“哦。”秦浅有些怅然,当初的约定,怕是她没办法等到他回来了,她问的时候就该清楚,这种时候,新皇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袁霂回来,秦浅心里发酸,忍不住伸手探向袖子里,来回摩挲着手里的小瓶。
袁霜见她神色不对,又见她手上动作,忍不住来回看了两眼。
秦浅张了张口,却还是闭上,就算是告诉袁霜,又能如何?林芷作为弟妹能管得着端王家的事情么?让袁霜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又是何苦,她只觉得眼涩口干,费了很大劲才不去想自己的事情,想起之前的疑惑,问道,“怎的今儿个这会子过来?”
两人说话的功夫,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渐渐有些模糊了屋角花架的轮廓,因为她们是在里屋,光线更加不好,雪瑶甚至进来点了一盏灯,这会儿过来,难道是真的要在这儿住下?
袁霜像是有些吃惊,“不是你们让哥哥捎来消息,说是有急事,让快过来的吗?”她一路上也在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们那么急切,居然这个时候捎信过来,来了之后也见端王妃和秦浅面色有些不对,她以为端王妃会和林芷说,也就没有问秦浅,去没想到秦浅会忽然这么问了一句,顿时让她心里有些奇怪。
“我们?”秦浅有些迷糊了,迟疑地摇摇头道,“是王妃捎信的么?我不清楚。”
“许是前头正在说也未可知。”袁霜不在意地道,她本就性子冷淡,对这些政事更是能躲多远便躲多远,若不是因为秦焘,她更是连听都不会听上一句。
秦浅跟着点了点头,心里却越琢磨越觉着别扭,似乎是哪里不对劲,若是端王妃真的找敬王妃有事,又怎么会选在刚才给自己那个小瓶?秦浅咬了咬唇,努力回想临来时的细节,之前雪瑶说敬王妃来的时候,端王妃和黑衣嬷嬷的脸上分明是错愕,端王妃甚至有些慌乱,若是真的她派人去找敬王妃过来,又怎么会听到她过来反而慌乱?
“你是说,袁霭哥捎信?”秦浅忽而开口问道,方才她就听着奇怪,她来了几天,自然知道些王府的章程,若是端王妃传话过去,似乎不应该是从袁霭那里传信,也或者是因为近来大家乱了阵脚?
袁霜点点头,似乎也觉出不对,忙抬头看秦浅。
“怎么会是袁霭哥。”秦浅皱眉头说出自己的疑惑道,“他一直留在京城,就算有什么消息,也都是侍卫们传过来,现在端王别院只剩下我们几个女眷,于情于理,也不该是他来过问。”之前也听秦熙说过,端王不在,世家便都以敬王为首,袁霭现在虽然表面上闲在家中,实际正忙得脚不沾地,怎么会忽然帮端王妃传信?
“哥哥为什么要骗我们?”袁霜有些不解,她说完这话就愣住了。
袁霭的确没有必要骗她们,但是临走的时候,敬王和袁霭居然将她们娘儿俩送到了门口,一向不爱和亲人说客套话的袁霭,居然说了好些平安吉祥的话,而敬王不单仔细的替林芷整理斗篷,甚至还像小时候那般想抱袁霜上马车,袁霜冷着脸躲了过去,敬王还有些沮丧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袁霜还因为这个有些恼……
如今这么想来,哥哥和爹爹当时的神情,分明就是诀别!
袁霜呆了呆,大惊地站起来,她满头冷汗,身上还在不断发抖,甚至因为站不稳,差点一跤摔在地上。
秦浅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忙上前扶住她,袁霜的体重顿时压过来,秦浅勉力支撑,低声叫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爹!”袁霜终于哭了出来,整个人瘫软了下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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