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凉了,袁霂每日在外奔波,秦浅则是跟着大婶学着做一些简单又必要的活计,她有些担心,若是过些时候离开这里,去了另一处没人帮忙的地方,怕是要她自己来洗衣做饭了,她从前没做过这些,自然要早作准备。
大婶人很和气,对她的要求虽然有些吃惊,却也没有拒绝,只是挑几样必须的教她,生火,做饭,就这两样足以让秦浅灰头土脸,差点毁了一件衣服。
二丫头一直跟在秦浅身边帮她,偶尔大婶在忙的时候,还会教秦浅一些简单的活计,日子过得倒也飞快。
袁霂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瞧见往常总是陪秦浅在屋里做针线的二丫头,正站在院子里心不在焉的和弟妹们玩,一面不断地回头张望西厢。
“怎么?”袁霂走近二丫头,低头问道。
“姐姐让我出来陪弟妹玩。”二丫头笑眯眯地道,又忍不住看了看袁霂,一脸神秘地说,“姐姐今天不知道在做什么,不想让我知道,还让我出来和弟妹们玩。”
袁霂挑眉,秦浅不是个很有玩性的姑娘,这几天来,她虽然一直在忙碌,但也是在做针线活儿,或是跟大婶在灶间打转,再或是帮二丫头照顾几个调皮的小娃儿,今天怎么会忽然如此神秘?难道忽然起了顽皮的心思?
二丫头见袁霂没答话,转身想进屋告诉秦浅他回来了,袁霂忙对她摇头,示意二丫头留在原地,转身掀起门帘,走了进去。
不论秦浅在做什么,他好奇了。
里面的秦浅正穿着那件蜜色的衣服,背对着门,坐在炕桌前,手里不知在忙乎什么,她听到动静,慌忙抬头,见到是他,才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东西,又用一块布盖住,这才走了过来。
“今儿倒是回来的早。”秦浅替袁霂换下外衣,笑着询问道,“可是一切都顺利?”
这几天来,每次袁霂回来,她都会这么问一句,若是袁霂有兴致,会接口说上两句,秦浅也因此知道了些事情,像是余家现在销声匿迹,秦熙一个人在京城苦苦坚持,林家吃足了苦头……那些边边角角的消息不断的听到,端王和新皇的消息却一直没有听袁霂提起,只是瞅着他不断消瘦,和不大好看的面色,秦浅觉得似乎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顺利。
袁霂伸手抹了抹脸,像是想抹去倦意,对秦浅摇头道,“并不顺利。”
在秦浅面前,袁霂一向不会说谎,若是有什么真不想说的便会直接沉默。
秦浅看他的模样,有些心疼,却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伸手轻轻在他肩背上敲打,从前在二老太太身边伺候的时候,她经常这样伺候二老太太,据说很解乏。
袁霂微微转身,顺手将秦浅的手握住,低声道,“无妨,只是不大顺利,又没有多累。”
秦浅已经习惯他的那些小动作,总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脸红,顺从地拉着他的手,和他一起坐下道,“万事尽力就好,夫子也说过,‘尽人事,听天命。’”
“我一向不会勉强自己。我自小不如哥哥,又从不愿和外人接触来往,如今倒是因为这个帮不得什么,能做的事情有限,不过是做多少算多少,”袁霂笑,他对这些倒是一向轻松。
秦浅自然也知他的脾性,便转身替他倒水。
袁霂似乎不想再说自己的事情,伸手掀开秦浅盖在桌上的布,拨拉着散乱的绣活儿,有些好奇地问道,“做什么神神秘秘的?”
“是我送给二丫头点小玩意。”秦浅笑道,伸手过去展开给袁霂看。
“这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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