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寺庙里多停留了一天,好在秦浅的病不算重,她身体一向不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吃了疾风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药,总算是在第二天有所好转,虽然还是手软脚软,总不会像第一天那样难过的动弹不得。
在秦浅的坚持下,他们在第三天一早,离开了寺庙。
秦浅头一次感觉到袁霂是温柔的,他的话不多,可是和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总是放缓放柔,因为秦浅身体虚弱,袁霂时不时地就会伸手搀扶她,他动作很轻,两人也会因此挨得很近。
一开始秦浅还觉得尴尬,甚至会惊得推开他,可毕竟病未痊愈,体力不支,仍得借助他的力量才能继续赶路,一来二去的次数多了也就渐渐习惯,甚至开始喜欢上可以肆意接触、没规没矩的感觉,相比起在王府两人的一前一后,恭敬有礼的隔上几尺远,现在的模样让她感觉两人更加亲昵愉悦,秦浅甚至闪过这样的念头,若是没有什么危险,两人就这样一路游山玩水,比在王府中的沉闷日子要轻松快活的多,难怪哥哥会为了这样的生活放弃所有,秦浅无不哀怨地想,这个念头很快被罪恶感取代,却每每在她午夜梦回的时候挥之不去。
好日子毕竟不长,因为出行仓促,他们带的银两不是很多,外面风雨飘摇,逃亡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他们需要尽量节省开支,好让目前的盘缠可以尽量支撑更多的时日,不光如此,长期暴露行踪对他们也相当不利,在秦浅渐渐恢复气力,不需要安静休息的时候,一行三人终于开始居无定所的生活。
或许今天还在村庄借宿,明天就要去破庙里将就一晚,虽然吃食还是不差,但是住宿却让秦浅有些苦不堪言,之前在二丫头家里学到的那些居然都没有用得上,他们甚至不能找到一户人家住上两晚,自然也没有机会让秦浅来生火做饭,对于这一点,袁霂甚至比秦浅还要遗憾一点。
“可惜,”袁霂瞅着因为这几天颠沛流离而显得有些灰头土脸的秦浅,伸手替她捋了捋散落的发丝,“我还想尝尝你做的粥。”
“怕是还不若你现在吃的好。”秦浅笑道,“打小都只是听人说,什么吃食怎样做法,还从没自己动过手,在二丫头家里也不过是学了个大概,能把火点起来,就已经学了好久。煮出粥来,怕也是难以下咽。”
“总比这个好些。”袁霂皱着眉头,瞅着自己手里的干馒头。
秦浅抿嘴偷笑,原本是个有洁癖又挑嘴的人,如今却沦落到不光必须得忍受脏污,还要每天吃从前难以入口的吃食,他却像是全不在意,好像之前那个挑剔难伺候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我记得那年……你甚至都不愿意坐在凝翠姐姐家里的凳子上。”秦浅瞅着随意坐在路边地上的袁霂直笑,有些回味道,“若是当年知道有今天这一遭,怕是也会坐下了吧。”
“不会。”袁霂摇摇头,“我只要想到第二日就能回到王府,便坐不下。若是当年有人告诉我,之后还有好几天的路要走,我也会坐下了。”
“这么简单。”秦浅喃喃。
“原就那么简单。”袁霂皱着眉头,将干馒头放进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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