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债想赖账啊?”
季夏猛地想起来了,这个坤哥是京城的一霸,家里也很有点背景,黑白通吃,混得很开。关键是这家伙好男色,不知当初季夏跟他做了什么交易,人家不要钱,只要人,陪他玩玩就行,玩什么,用屁股想都知道。想到这个,季夏真想把自己给掐死,这混账东西,迟早是要把自己给弄死吧。
有人在后头嚷嚷:“坤哥,开车追。”坤哥果然不再追,等着小弟去开车。
季夏刚才使出了吃奶的劲,才让自己没被对方追上。但是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个轮子,他心下一阵慌张,看见对面来了一辆车,来不及多想,冲上去就拦车,对方开得不算慢,看见他拦车连忙踩了个急刹车,将将碰着他将车停下了。司机一停车便破口大骂:“我操,你小子不要命了?”
季夏连忙跑到门边:“救命,有人要追杀我,麻烦你带我离开。放到闹市区就可以了。”
“啊?”那司机听说这事吓了一跳,哪里敢开车门。
正说着,车后门开了:“小夏?”
“二哥!”季夏喜出望外,赶紧蹿上车去,将周昭云往里挤。车后座发出一声惊叫,原来后面还坐了一个女人。
季夏也顾不得太多,挤了上去,砰地合上车门:“对不起,挤一挤,赶紧走,二哥,那些人要追上我了。”
周昭云往中间挪了挪,紧贴着季夏坐了,对司机说:“开车,先送杨小姐到会所。”
季夏拉着周昭云的胳膊:“哥,别去会所了,先带我离开这里。”
周昭云看着他,点了点头:“那就先回市区,杨佩,今天我弟弟遇到麻烦了,不能去会所了,下次带你去。”
叫杨佩的女人有些哀怨地看了一眼季夏,但是什么话也没说。
坤哥眼睁睁地看着季夏从自己眼前一溜烟走了,自己的车开出来的时候,季夏已经没影了,不由得发了一通脾气。不过也没太在意,既然还在京城,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季夏坐在周昭云身边,惊魂未定,就算是在战场上,面对死亡的威胁,他也没这么惊慌失措过,大概死亡也比这种未知的恐惧要踏实得多。
车进了市区,周昭云先将杨佩放下了,说晚点去找她,然后回到车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谁追你?”
季夏苦恼地鼓起腮帮子:“坤哥。”他也不知道坤哥的全名。
周昭云额上青筋爆跳:“高坤?他追你干什么?”
季夏用手扶着额:“我也不知道,他说我欠了他的债。追着我还债。”
周昭云一巴掌拍在季夏后脑勺上:“混账东西,你没事去招惹他干什么!这么不知轻重,迟早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很显然,周昭云也知道高坤是个什么人,而且对这人还有点忌惮。
季夏哭丧着脸,心里哀嚎不已:这难道是老子想看到的吗?那个妖孽季夏,早就已经死过一回了,现在顶着这个倒霉鬼壳子的是老子,老子无缘无故还得来承受这个不长脑子的东西惹出来的一切祸事。
“现在怎么办?”季夏知道事情有些棘手。
周昭云看看后面没有追上来的车,说:“暂时别回四合院了,去你自己那儿待着,最近老实给我待着,别出去惹事,我去找高坤谈谈。”
“哦。”季夏心说,自己难道还不老实么。
季夏没想到,高坤并不好打发。周昭云更是没有料到,高坤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咬定了非要季夏不可。
这说来说去,还是得怪季夏,没事长得那么漂亮,让一干老色鬼不知偷偷淌了多少口水。偏生他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别人还不能随便动他。这小子又滑溜,大概知道自己被人觊觎,便态度鲜明地表示自己对龙阳之道毫无兴趣,女朋友是换了一茬又一茬,比换衣服还勤快。
所谓不作就不会死,偏生这小子胆子肥,不分青红皂白,该不该招惹,看见合眼的女的就去勾搭,不管是少女还是少妇。这边勾搭,那边就要撒手,不知道弄碎了多少芳心,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路神仙。
跟高坤之间的交易就是这种烂帐惹出来的,他睡了别人的媳妇,那男的也是有头脸的人物,咽不下这口气,便要教训季夏。当时正好高坤在场,便出面保他,说替他解决这事情,但是季夏得陪他一晚上。季夏病急乱投医,便答应了。
其实高坤并没有替他解决好这个问题,否则季夏就不会被人浸在泔水桶里,小命都没了。但高坤不知道这事,他在季夏出事的第二天去找了对方,人家已经教训过季夏了,愿意给高坤一个面子,不再追究季夏。
高坤便认为自己将事办妥了,自然要来找人兑现交易,没想到季夏消失了,手机打不通,人也不见了。这不,过了快两个月,就在高坤以为季夏躲到外国去了的时候,季夏好死不死自己送上门去了,谁愿意将嘴边的肥肉吐出去呢,尤其是高坤这种雁过都要拔毛的。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