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琉云白露花雨茶么?”
顾柏杨端杯喝了一大口,随口道:“什么白呀花呀的,我老顾是个粗人,茶也就解渴,没那么多名堂!”
欧阳锐奇本来是想借这茶拉近关系,结果被顾柏杨这么一下顶了回来,顿时噎住。
太子笑道:“顾侯是战场英雄,铮铮铁骨的汉子,直率不作伪,实在叫本太子好生敬仰!今日过府来,还望顾侯莫嫌本太子冒昧才是!”
“太子殿下言重了,太子光降,敝府蓬荜生辉,这是我顾府之幸,本侯高兴还来不及呢!”顾柏杨哈哈一笑,无比粗犷豪爽。
欧阳锐奇刚才输了一着,这时候也笑道:“顾侯快人快语,倒是本王矫情了。顾侯请勿见怪!”
顾柏杨不冷不热地道:“齐王说哪里话?威远侯府庙小,齐王这尊大佛降临,本侯惶恐得很,哪敢见怪?”
欧阳锐奇见顾柏杨对他态度冷漠,却和太子有说有笑,心中暗恨,表面上却笑得无比舒畅,道:“顾侯关于我与汐语的婚约,请顾侯听我解释!”
太子在场,他本想寻个机会再说这件事,但是现在看来情形不妙得很,当下也顾不得了,反正这件事,太子也是知道的。避与不避,意义不大。
顾柏杨一摆手道:“此事有什么好解释的?齐王另得良配,小女也会另许他人。婚嫁自由,互不相干。何况,这是皇上圣裁,老顾绝无异议!”
太子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二皇弟,这件事,父皇应该是已有考虑的,顾侯忠心耿耿,是南疆一柱,他的嫡女,当然应该配最适合的人!二皇弟,你的病可好了?”
齐王一怔,继而脸色一变,沉着脸道:“我没病!”
太子忙摇摇手,一脸歉意地道:“是本太子失言,失言。二皇弟没病,哈哈,没病!”
这种你不必说,我懂的表情,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而且,这话一出,气氛怪异,顾柏扬不禁问道:“什么病?”
太子轻叹了口气,道:“顾侯您就别问了。二皇弟没有病,他真的没有病。其实嘛,这不举也不是什么大病,天下名医何其多,也就是几剂药的事!”
欧阳锐奇心中暴怒滔天,特么的你这是故意的吧?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太子这话一出,连顾柏杨也呆愕了一下。他才回京不久,这些谣传虽然传得沸沸扬扬,他却还不知道。看见欧阳锐奇黑沉的脸,又看看太子眼底的隐晦,他眼神顿时深了下去。
太子道:“顾侯,父皇下旨,实在是一番好意。他完全是为了顾大小姐着想。所以,这件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毕竟,顾大小姐的终身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顾柏杨心中一动,心想难道皇上下旨,真是因为齐王不举不想误了汐语终身?如此说来,倒真是错怪了皇上。
其实当初这不举的传言,却是海棠花会上顾汐语的随口一句话,离皇上下旨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些天。但是这些并不重要,齐王无法向人证明他到底举是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