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看着眼前的南霆。
我爱他十年,十年爱恋,如今像是个笑话。
离开了沈家后,我去了医院。
重症监护室里的母亲,身上插满了我叫不出名字的管子。
苍白的脸色看着可怜又无助。
她这一睡,就是三年,医生说她可能永远都不会醒了。
下午的时候,父亲找到我。
见面的地方是在我任职医院外面的一家咖啡馆里,我身上的白大褂都没来得及换下。
父亲开门见山,说要我和南霆离婚。
冰冷的咖啡勺咯的我手心发疼,看着父亲那脸色,我忽然觉得很好笑。
“当年你要我和南霆结婚,换来的是减免沈瑶七年的有期徒刑,如今,你要我和南霆离婚……”
我的语气蓦然一顿。
父亲皱眉,“君君,我不是再和你商量。”
我笑笑,“其实离婚,也不是不可以。”
父亲眼底的期冀我能清楚的看到,那期冀就像是一条被勒紧的鱼线,割破了我的喉咙。
我连呼吸都是紧的。
“只要你和南霆离婚,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我眼底的笑意越加的大,瞧瞧,这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手松开咖啡勺,我的身子向后倚靠,挑眉,“我要我妈受过的苦,悉数受在沈瑶的身上。”
十七阶台阶,阶阶碎骨。
骨头戳进了肺里,差点要了命。
和父亲的见面,不欢而散。
这个结果,我其实早就想到。
可是今日沈瑶的话,着实刺激到了我。
下班后,我将从超市方向回来的沈瑶堵在了巷子里。
四下无人,沈瑶明显有些慌了。
这不是在家里,没人为她撑腰。
从兜里摸出支烟来点燃,我深吸了一口,轻轻地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呛在了沈瑶的鼻息里。
她结实的咳嗽了几声,脸咳得通红。
我抬手在她红润的小脸上拍了两下,低下头来,睨着她,“走啊,我带你去见我妈。”
听到这话,沈瑶慌了。
沈瑶并不是怕见我妈,而是和我生活了多年的她清楚,我就是个疯子。
我将沈瑶摁跪在我妈病床前的时候,清晰的看到了她眼底的恐惧。
摁着沈瑶的脑袋,磕在冰凉的瓷砖上。
整整三十下,磕的她脑袋出了血,磕的她在不住的求饶,我才觉得解气了些。
沈瑶走的时候,脚步都不稳。
晚上回家的时候,别墅内一片漆黑。
没开灯,摸着黑换了鞋子和衣服,我趴在大床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南霆从来不在卧房睡,所以床上除了洗衣液的味道,没有他的半点气息。
楼梯上传来了咚咚的声响,下一刻,屋门被踹开,胳膊上一阵撕裂般的痛苦,我被男人给拽了起来。
我的脊背结实的摔在床上,他压上来,眉眼猩红。
外面的月光打在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上,眼中的神情却令人胆战心惊。
“她跟你……”我仰头,瞧着他那张我一直爱慕的要死的脸,双手攀上他结实的肩膀,“告状了?”
南霆将我的手扯下来,生生的将我的胳膊扯的脱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