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跟季北辰出去喝酒的?”
“我在家呆了很长时间,他正好上门来,所以就顺着他的意思了。”温绾觉得自己的头疼的厉害,很想趴在枕头上呼呼大睡。
“他是你的前夫,不知道避嫌吗?”
“你和郁小姐都能愉快的吃饭喝咖啡,我和前夫单纯的吃个饭似乎也不是很过分。”温绾心里的不平衡逐渐显露无疑。
容景深这是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男人的手慢慢的松开,唇角微微往上一扬,“所以你这是为了让我生气?吃了其他女人的醋?”
温绾翻了一个身,侧身及不干净的躺着没有回应。
大概是温绾刚刚的那个小脾气取悦了男人,容景深俯身下来,薄唇轻轻地掠过她的耳朵,含住了她的耳垂。
“跟她见面是有别的原因,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季北辰没什么好心思,不要总是跟她接触,不管是给你带来麻烦还是给他带来麻烦,都是麻烦不是吗?譬如今天晚上的事情。”
温绾的脸色下意识的白了几分,猛地转过身怔怔的望着容景深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今天晚上的事情他都知道?
“差一点就死了,我以为你不知道呢。”温绾随即苦笑了一下,这个男人的薄情很多时候他都能够表现的淋漓尽致,他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她死心的么?
大概是吧,让她死了心的待在他身边,一直到死,还真是狠。
容景深还是很轻易的被她这句话刺的心口发疼,她心里对他的在意又有几分?
他们不过是半斤八两而已。
男人抽身离开,独留她一个人躺在那儿。
一觉睡醒之后,酒也就醒了,从床上爬起来离开窗帘的瞬间,外面的阳光照在脸上有点刺疼。
做完的记忆逐渐浮上心头,她虽然是喝了点酒,可是还不至于产生幻觉,是袁素没有错的,当时心里的那种强烈怀疑的直觉几乎是天生的。
不顾一切的跑过去,结果却是差点中了圈套。
温绾手里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容景鸿打一通电话问一下袁素昨天晚上是不是一整晚都在家中。
她扶着额头,冥思苦想,为什么会觉得此情此景此心境会如此熟悉,就像是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似的。
可是越是努力的去想,脑子里就越是一片空白,结果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折腾了自己半个钟头,她最终还是放弃了去想起来自己怎么都想不起来的事情,将电话打给了容景鸿。
“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怎么了吗?”容景鸿很意外在清晨就接到温绾的电话,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
“我只是想问一下,昨天晚上妈是一整晚都在家吗?”温绾咬了咬嘴唇,还是问出了口。
容景鸿坐在轮椅上,目光裸爱窗外的远处,清晨的阳光里透着寒意同样的问题温绾以前也问过他。
只是当时自己撒了谎,后来温绾就出了事,很多事情不是藏就能够藏得住的。
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想要刨根问底想要知道真相,又怎么可能真的藏着一辈子永远都不被人知道。
他好像忽然之间明白了她为什么执意不愿意待在海边的别墅做容景深的笼中鸟,并非是她不愿意,而是她自己想要查出来真相。
她是失忆了,很多关键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但是她的意识在驱使做她想做又十分正确的事情。
“做完我休息的有点早,没有注意,中间应该是出去过的,至于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容景鸿照实说完之后,电话那头很久都没有声音,他有点担心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昨天晚上出了点意外,因为看到了妈所以才问一下。”温绾说的很直白,因为她信任大哥,所以说的更明白一些,也希望他能够明白。
容景鸿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可是他又能怎么跟温绾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容景鸿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不是什么大事,我没事,就这样吧我昨晚喝了点酒有点宿醉想缓一下。”
容景鸿还想问什么,电话已经被温绾给挂断了。
大庄推开门的瞬间,看到容景鸿已经坐在了轮椅上,这么有一段时间了,他每天起床都是自己坐到轮椅上去的。
这样不知道是费了多大的劲儿。
“大少爷,怎么这么早?您可以等我上来,或者是打个电话……”
“不是多困难的事,大庄,昨晚我妈是不是又出去了?”
大庄点点头,“是的,好像很晚才回来。”
容景鸿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了一下,终归还是这样的结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