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白羽芊不解地问。
“那天在时平馆,多亏被你撞破,否则家里那副《南高峰小景图》,真要被我母亲偷偷转赠给郭家,到那时候,无论傅家还是恒通银行,难保不被拖下水,解释都解释不清楚,”傅君若不由摇头:“行贿这样的罪名,没人担得起。”
白羽芊看向傅君若,想到那天她只是成心不想让郭夫人痛快,误打误撞而已,倒避开了一场轩然大波。
“听说你母亲住院了?”白羽芊想想,又问了一句。
傅君若顿住,好一会才道:“中午的时候,我和我母亲又吵了一架,然后下午佣人打我电话,说她心脏不舒服,已经被送进医院。”
白羽芊关心地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傅君若并没有立刻回答,顾自望向前方,倒像是在出神。
“有什么问题吗?”白羽芊感觉出了不对。
似乎傅君若猛地反应过来,转头看了看白羽芊道:“没有,她的心脏没问题。”
白羽芊点了点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后面该说些什么,索性问道:“有十分钟了吗?”
“这么急着想结婚吗?”傅君若没有回答白羽芊,却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结婚……白羽芊突然语塞了。
傅君若长吁了一口气,对白羽芊道:“其实我们可以……”
“不可以!”白羽芊立刻打断了傅君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傅君若笑了笑:“就不等我把话说完?”
“你想说什么?”白羽芊反问。
傅君若这下倒像是被问住了,定定地瞧着白羽芊。
知道今天这个话题肯定躲不开了,白羽芊决定,要耐心地“说服”傅君若:“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样念旧,在我的认知里,未来就是不停地往前走,开始新的生活,认识更多的人,而不是总在原地踏步。”
“所以,又打算跟上次那样,匆匆地找个人嫁了?”傅君若问道。
“我做过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请不要用‘匆匆’这个词,”白羽芊咬了咬唇:“我至今都认为曲晨是个非常好的丈夫,我为曾是他的妻子而骄傲。”
“说这话……”傅君若嗤笑了一声,显然不以为然:“这种有名无实的婚姻真的幸福?你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
白羽芊脸沉了下来,不悦地看向傅君若:“可以了,请你尊重逝者,不要在背后妄自评论,会显得你很Low。”
“有没有设想过,如果没有你们这段婚姻,曲晨或许还活得好好的。”傅君若却问道。
白羽芊愣住,半天都没有说话。
曾几何时,午夜梦回,白羽芊也想过,当初如果没有和曲晨注册结婚,会不会事情后来的发展就不一样了,说不定曲晨现在还在从事他热爱的舞蹈事业,人生可以从容不迫。
这是白羽芊心中的隐痛,却没有想到,被傅君若猛地挖了出来。
“你知道的,曲晨的死是因为林盼盼,”白羽芊立刻回击:“这其中排除不了你的因素,林盼盼这么做的动机,最合逻辑的解释就是为你出气,手段阴狠,想法愚蠢,可人家的用意……还真是‘一往情深’。”
“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这些。”傅君若看来意识到自己话有些刻薄,很识趣的道起歉来。
白羽芊也不想再继续纠结,只淡淡地部道:“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芊芊,对不起,曲晨的死,我的确应当承担责任。”傅君若极诚恳地道。
白羽芊却冷笑:“你说再多的对不起,林盼盼如今照旧逍遥法外,对了,人家还是借你的一臂之力。”
“我跟你解释过,林盼盼的案子,后来我再没插过手,一直是我母亲在运作。”傅君若郑重地解释道:“我也料到,她居然把林盼盼假释了出来。”
白羽芊忽地觉得不耐烦了:“早过了十分钟,我得回去了。”
“再坐一会,好吗?”傅君若仰头看向白羽芊。
“还有什么可说的?”白羽芊冷淡地问道。
“我……妈没有心脏病,她今天去医院,大概只是想吓吓我,所以我开始并没有当一回事,”傅君若低下头:“然后,医院给她做全面检查,发现……她胃上有个阴影。”
白羽芊吃了一惊,瞧着傅君若,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君若正好也望过来,笑容有些苦涩:“得到医院通知,我带着远辉就赶了过去,晚上又和医院特意请来的消化科专家讨论病情,一个多小时之前,你打来电话,我们才从医院出来。”
白羽芊不免惊讶,没想到自己给凌远辉打电话,居然找了个这么不巧的时间点。
“问题很严重吗?”白羽芊到底问了一句。
“或许严重,或许只是虚惊一场。”傅君若搓了搓自己的脸:“明天就做切片检查,一切都要等化验结果出来。”
沉默片刻之后,白羽芊坐回到长椅上,问道:“这事……没告诉你妈?”
“按医生的说法,并不乐观,”傅君若的声音变得有些无力:“所以现在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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