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白羽芊倒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费夫人:“伯母,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什么叫因为我惹上麻烦?”
“就算她在你小的时候曾经抛弃过你,也没有尽到做母亲的义务,也不是你报复她的理由,郭夫人跟我说,你心态有很大问题,一直不原谅她另嫁他人,现在更怂恿你父亲向警方说一些不实之词,让她无辜地遭到了怀疑,现在你母亲百口莫辩,天天在家以泪洗面,”费夫人吐了一口气:“你这样对她,让我们这些做母亲的人都很寒心。”
白羽芊皱了皱眉头,最后控制不住笑了出来:“费伯母,你和赵尹霞认识多久,就这么信她的话?您所谓不实之词,是她说的吧,到底我爸讲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难道不该是警方来做论断吗?”
“你……”费夫人冷笑:“我知道你伶牙俐齿,可是你自己好好想想,这样对自己的母亲到底对不对?”
“老婆,可以了,”费先生终于出言阻拦:“羽芊说得没错,你怎么知道白先生跟警方说的就是不实之词呢!”
“怎么,你也跟儿子学,胳膊肘往外拐?”费夫人立刻不干了。
“羽芊,你还是先走吧!”费先生满是无奈,对着白羽芊一个劲地摇头。
也觉得在这儿待不下去了,白羽芊冲着费先生点了点头,抬脚往大门那边走去。
“给我站住!”费夫人大喝了一声。
白羽芊才不理会,直接向大门那边走去。
等上了傅君亭开过来的车,白羽芊脸色阴沉,将头扭到窗外,一言不发。
直到,有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迟疑了一下,白羽芊按下了电话的接听键。
“羽芊,我是小牧的爸爸。”对面居然是费先生的声音。
“费伯父,有什么事吗?”白羽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没那么生硬。
“刚才小牧妈妈说的那些,你别放在心上,”费先生解释道:“她现在是更年期,脾气暴躁,再就是小牧从小都很乖,事事都听他妈妈的,没想到在感情问题上,母子俩起了分歧,小牧妈妈又好面子,所以才……你别放心上。”
人家态度这么诚恳,白羽芊也不能说什么,只笑了笑,道:“叔叔,我没事的。”
又劝几句,费先生便道了再见,白羽芊低头想了想,越发感觉,她和费牧的前景灰暗。
“搞什么呀,被费牧的妈给骂了?”正开着车的傅君亭幸灾乐祸地问。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白羽芊觉得累极,现在连骂这个刚才给她惹事的傅君亭的力气都没有了。
傅君亭吹了一声口哨,随即加快了车速,一路往枫叶小区开去。
次日晚上,“云”会所里,到处都是孩子的笑闹声。
白羽芊站在东面的落地窗边,背着双手,注视着孩子堆里,戴着生日帽的,开心到小脸泛光的凯凯。
就算白羽芊再怎么反对,今天生日party的现场依旧走的是奢华路线,刚刚有专业乐队为凯凯唱了生日歌,足有一米多高的钢铁侠造型的翻糖蛋糕也被推了出来,直接让白羽芊亲自为孩子挑的生日蛋糕黯然失色,被忽略在了角落。
而此时,有小丑在台上玩起了杂耍,一帮孩子围在那儿兴奋地又笑又跳,就连依依也在伍阿姨怀里,摆着小手跟着直嚷:“小丑,小丑!”
“你儿子今天激动坏了!”岳凝之过来,递给白羽芊一杯果汁。
白羽芊笑了一下,接过果汁杯,对着头顶的水晶灯光照了照,抱怨道:“要命,我心都在滴血了,连果汁都是从国外空运的,这得花多少钱!”
“大气一点,”岳凝之促狭地道:“要是还不了,大不了以身抵债,傅君若一定乐意。”
白羽芊直接拿手,在岳凝之耳朵上拧了一下。
“瞧着不太高兴呀,还在想昨天跟费牧妈妈那一场天雷勾地火?”岳凝之笑着往旁边闪了闪。
“没那么严重,”白羽芊吐了一口气:“我预感,费牧妈妈对我的印象再不可能改观了。”
“和费牧的事,你认真考虑啊,婆媳关系是人类永远无法解决的矛盾。”岳凝之听着,便笑起来。
“两个人在说什么呢!”林慧因笑着走了过来。
岳凝之立刻凑到林慧因耳边,挤眉弄眼地说半天。
白羽芊摇头,目光落到她右侧高桌上放着的那只插着矢车菊的花瓶上。
“你们不理解做母亲的心情,”林慧因笑道:“虽然我没见过费牧妈妈,不过吧,从她的行为模式看,费夫人可能是在用对羽芊的不悦,排解儿子将要被别的女人抢走的危机感,如果母子关系太亲密,很容易出现这种状况。”
“慧因阿姨,您连这一点都看出来了?”岳凝之捂着嘴直笑。
林慧因骄傲地道:“别看我做了二十多年家庭主妇,我大学念的可是心理学。”
岳凝之貌似想了想,道:“赵尹霞涉嫌杀人,现在尽人皆知,费牧妈妈却坚信她无辜,反而一个劲地指摘羽芊,其实也未必是她多信任赵尹霞,而是她必须找到羽芊一个弱点,以便向儿子证明,他是看错了人。”
“律师就是厉害,直接点到了要害,”林慧因眼睛这时一亮,对两人道:“郭家那边又出新闻了,为了郭宏源的遗产,郭家公媳俩争起来了,刚刚郭会礼通过他的发言人对外宣布,郭夫人与郭宏源从未办理过正式结婚手续,属于同居关系,没有资格继承郭宏源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