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立案手续并不复杂,只让白羽芊讲述了一下事发经过,警方做过笔录之后,随后白羽芊在相关文件上签好了字,整个程序也就结束。
十多分钟后,白羽芊和傅君亭一块站到了警局门口。
“你这就是把自己亲妈给告了,知道这叫什么,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傅君亭似乎忍不住不调侃白羽芊。
白羽芊笑了一声:“说的没错,我是坏人,你离远一点,别带坏了你这不懂事的小朋友。”
傅君亭白了一眼白羽芊,真就转身跑了,白羽芊好笑地看着,等傅君亭取了车过来。
而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白羽芊的视线范围内。
有人从车上下来,白羽芊无意中扫了一眼对方,不免愣住,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费牧的父亲。
显然费先生也注意到白羽芊,朝她点了点头。
有一瞬间,白羽芊考虑要不要避开,可转念一想,她也没有什么用得着躲的,心虚实在犯不上,这么想着,白羽芊也就站在原地,瞧着人家走到了跟前。
“羽芊,你过来了?”费先生主动地跟白羽芊打了声招呼,不过仔细看的话,表情多少有些讪讪。
白羽芊冲着人家笑了笑:“费伯父,您也来了?”
等寒喧完了,白羽芊感觉也没什么话要和费先生聊,便往旁边让了让。
“来办个手续。”费先生含糊地吐出一句,便要往里走,然而几步之后,他又停下来,转头看向白羽芊。
“羽芊,方不方便到旁边说说话?”费先生回过来,带着商量的口吻问道,并且明显在观察着白羽芊的神色。
“好的!”白羽芊答应得十分坦然,索性跟在费先生后面,一起往警局大院东头一处花圃走去。
等两人在花圃边站定,费先生低着头,却直接沉默了。
怎么说对方都是长辈,白羽芊也没好意思催促,耐心地等在那儿,想着人家总归会开口。
“羽芊,小牧回来了,你知道吗?”过了一会,费先生终于把话说了出来。
白羽芊怔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费牧应该没有把在医院和他们父女碰过面的事告诉费先生,或许是怕因此引起他父母的不悦,想到这里,白羽芊不置可否地笑笑。
“不管怎么样,这次的确是小牧妈妈伤到了你们,”费先生长叹一声:“我老婆从年轻时就脾气执拗,认准了死理,别人怎么劝,她都不肯听,到现在吃了大亏,真是害人害己!”
虽然觉得费先生把费夫人分析得很透彻,不过白羽芊也不好直愣愣地附和,于是就继续在那听着。
“说起来斯文扫地啊,我老费清高了一辈子,快六十的人,居然会跟警察打起了交道,”费先生满是羞惭地道:“好吧,我也不怕丑了,你爸替小牧妈妈做证,说她只是被人骗了,并非帮凶,我老婆的事,警方现在暂时不予立案,我是过来代她签字的。”
说到这里,费先生一个劲地摇摇头,显然是觉得丢脸。
白羽芊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想半天,说了一句:“既然都过去了,您就学着放下吧!”
“是,是,”费先生点头,又抬眼看向白羽芊,踌躇了半天,又道:“羽芊,我知道你一向通情达理,有些话我真不好意思说出口,如果错了,你千万别介意,其实从始至终,我对你的印象都一直很好……”
话说到一半,费先生似乎又词穷了,拧着眉头,两手绞在一块,反复地搓了半天。
不远处传来汽车嗽叭声,白羽芊侧头看了看,原来傅君亭把他那奥迪停在不远处的行车道上,人也没下来,趴在车窗上,朝着他们这边张望。
费先生顺着白羽芊的目光也瞧过去,随即瞅了一眼白羽芊。
“羽芊,那我就说了!”费先生像是总算鼓足了勇气。
白羽芊转过头,朝着费先生笑笑。
“昨晚在我老婆病房外,小牧跟我谈了他的想法,他还是想跟你结婚,小牧说,既然我家对不起你们,就该由他来补偿,”费先生讲到这里,表情有些无可奈何:“小牧态度……非常坚决。”
白羽芊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无论老白放下狠话,还是傅君若所谓的“把话说清楚”,都没能说服费牧。
“羽芊你……”费先生迟疑了片刻,在铺垫了很久之后,终于讲到正题:“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你和费牧的确不该再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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