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嘀嘀嘀——
梁飞飞的手摁在方向盘上,有些不耐烦道:“屁,这些人肯定是走错了路,估计八成是导航出了问题。那个研究所也就我俩知道,别人...怎么可能?......”话音刚落,前车突然加快了速度。
跟他们的车子猛地拉开了好大一截的距离。
“呦,他奶奶的,还飙上了。”梁飞飞一脸兴奋道。
板寸回头望向后车,模模糊糊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
于是也只好回头作罢,低头翻弄起手机的导航系统,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总感觉有些怪异。
突然加速的前车,在百米之内就不见了踪影。梁飞飞只觉得可笑,他都能想象得出那个人下车后迷茫的神情。
突然,他们身后的车子也加速鸣笛,突如其来的鸣笛声把梁飞飞吓了一跳。
“他娘的,这俩车是有病吧。难道是有人在跟车?!”梁飞飞下意识的向鸣笛的后车望去,后视镜里的人模糊不清,但是他总觉得颇有几分熟悉。
倒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可能是在哪见过这车吧,梁飞飞心里打趣道。
一把方向向路边打了点,给后车让开了路。后车一脚油“嗖”的一声便将他们甩在了后面。
跟车?!后车跟前车?!
梁飞飞心里打鼓。
一种莫名不好的预感从梁飞飞的心底升起。难道说,他们跟自己同去一个地方?
——研究所!
板寸也有些纳闷,他看了眼梁飞飞,嘴巴努动了几下,还没开口说些什么,只听梁飞飞惊叫出声:“刚才那辆车,不是盛汉的么?”
哎呀,对呀。板寸突然目瞪口呆的用力拍起大腿。
“我说哪里眼熟的不行,对呀,我们不是坐过几次他的车。就是那辆。”
因为盛汉平时他也很少开自己的车,这车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原封不动的停在局里的停车场里大半年。
“真是活见鬼。他这是要去哪里?”梁飞飞一脸茫然。
“难道是......研究所?!”板寸的嘴巴张的很大,一时间也惊讶的有些不知所措。
“你可坐稳了。”梁飞飞用余光看了眼板寸,一脚跺在了油门上,车子的轰鸣声从发动机里传出,响彻天际。
飞驰的车子如同缩影的人生,在莫名相交的诧异里,所有的情绪都被莫名的拉满。那是一种被疏离的清冷,混杂着怜惜的情绪。
难道说,盛汉是为了不让他俩去冒险,所以选择只身一人孤入险境。
梁飞飞和板寸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里,他们对盛汉的误解犹如盛汉对他俩的疏离,在多言一句都怕将对方拽入深渊的友谊里,一切都变得繁杂且无比的多余。
积雪覆盖的荒芜是一片冰冷的禁地,前方的尽头是路还是命运。
一切都不可知,只是眼前的冰冷像是一场安静的闹剧。
老陈看着后面紧跟自己的车子,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他没有声息的轻抬油门,将车速有意无意的减缓下来。
该来的人总算都被凑齐了!
他咧嘴狂笑,心脏的跳动并没有在他的胸口起伏,那不过是一种一晃而逝的情绪,只存在于他的神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