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肌肉壮汉,可是老牌强者了,面对那个看上去面容清秀的年轻人,只是一个照面就被打倒在地,还是被一个谁也没见过的生面孔。
“草,这绝对是假赛!”
“就是,不要脸!”
“退钱,草,退钱!
”
“草泥马,还我钱!
!”
酒馆里,不少观众怒骂着把手里的纸券扔到场下,群情激奋,大伙都质疑那位壮汉在打假赛。
“吵死了。”
那蝙蝠再次开口,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似要沿着每个人的耳孔,钻入大脑,腐蚀血肉,侵蚀理智。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发响亮,哪怕是在吵闹的酒馆中也清晰无比,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入那些人的脑子。
除了西装女人、酒保以及那个进来的年轻人外,所有人的眼眸里,都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
下一刻,他们居然同时倒在了地上,打翻了桌上的酒瓶,地上响起了一阵哗啦啦的碎玻璃声。
“老大,金牌牛郎都没你这么能搞事情。”女人咯咯咯地笑着,浑不在意倒了一地的酒客。
“阿白,你为什么今天要喝【殉道者】?我感觉你没什么毛病啊,寻求刺激的话,这里那么多女人,你不是随便选吗?”女人将目光转向了那个穿着雨衣的年轻人。
“因为我今天可以喝了。”却见那名叫做阿白的年轻人,边说边掀起了雨衣的帽子。
帽子被掀开,露出了兜帽下的真容。
“阿白?!你,你的眼睛呢?”酒保和白西装女人同时露出了惊呼声。
却见阿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眼球,原来眼睛位置变成了内置了通用接口的空洞,上面安装了一个黑色的机械眼。
而他身上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大部分筋脉已经被人为切断,衣服上渗满血。
“不要问我了,再问,别怪我不客气。”阿白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冷冷地说着。
这时,阿白忽然将目光转向了那只口吐人言的蝙蝠。
“大人,我一直有些不解,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地复活那个傀儡墓穴呢?我觉得,仪轨的条件根本不充分!”
“我想要成为下棋的人。”红眼蝙蝠冷冷地说道。
“下棋的人?”
“或者说,执棋者。在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仅仅只是棋子而已,碌碌无为的生活,吃喝拉撒,然后死亡,没有任何意义。百分之二十的人能够意识到,然后痛苦地死去,只有百分之一的人有机会能够彻底颠覆这样的局面。
只有极少部分的人,他们数量很少,却掌握着这个世界的真正权利,他们制定规则,操控一切,暗中控制着世界的走向,我称他们为下棋的人,我的目标,便是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阿白,对于这次任务失败,你就没什么想说的?”这时,那个红眼蝙蝠忽然冷冷个问道。
被这目光一瞪,本来嘴角翘起的阿白连忙低下了头,不觉冷汗袭了一背。
显然,他也知道这位大人的来意,连忙解释道:“执事大人,您交代的任务我确实按照计划去办了。可是那异兽神在经过这些年的进化后,居然已经孕育出了神智,简单地替换神魄驱散它的信仰之力根本行不通,我们强行执行仪轨,导致了异兽神发生异化,另外,在我们捕捉到的祭品中,有一个很强大的超凡者,他居然能够对抗异化的异兽神!”
“你说什么?能够对抗异化之后的异兽神?”
红眼蝙蝠的语气越来越冰冷,“你想湖弄我,就编个好一些的借口,那尊异兽神,少说有A级的实力,霓虹国A级强者的信息我们都有掌握,神秘事业部,那几个超凡世家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算是增援也来不及,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一个A级强者,阿白,你实话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属下不敢,属下说的句句属实,真的是有人进入了傀儡墓穴的深处,并且,复苏了异兽神。”被红眼蝙蝠的目光凝视着,阿白感觉,自己彷佛被深渊里的恶魔盯着,往前一步,就要坠入无尽深渊。
“哼!”
红眼蝙蝠似乎没打算多追究过程,冷哼一声道:“算了,这件事情是个教训,好在这个傀儡墓穴只是试探,目前看来,神秘事业部那边应该也有准备,我们下次寻找祭品的时候,得换一种方式了,这笔账,下次一起算!”
说完,红眼蝙蝠便张开翅膀离开了。
直到蝙蝠离开,那白西装女人、酒保以及阿白才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
这时,酒保将那杯【殉道者】递了上来。
阿白此时非常郁闷,眼睛都被打烂了,回来还挨了一通骂,最关键的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谁破坏了那场神秘的仪轨。
因为那座宫殿天然就会屏蔽心术不正之人,所以他们傀儡师无法进入,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对了,蛛女好像告诉我,有一个小子跑进了那座宫殿,那小子逃脱了蛛女的追杀,这个唤醒异兽神的人不会是他吧?”阿白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端起酒杯,把名为【殉道者】的酒液一饮而尽。
辛辣划过口腔,一股灼热顺着食道滑落,像刀子掉落在胃袋里。
“哈……”
伴随着一口呼气,工业酒精的味道涌入鼻腔,即使是酒中添加的水果香精也难以掩盖这种粗砺的刺激。
“这也太难喝吧。”阿白骂了一句,这时,一旁的白西装女人问道:“蛛女说,看到了一个人进入宫殿?你刚刚怎么不跟大人说?”
阿白没有回答,而是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位白西装女人:“瑟琳娜女士,请问现在几点了?”
瑟琳娜愣了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
阿白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然后自己拿出腕表看了一眼,“现在是晚上1:07分,住在黑梧桐街108号的那个小男孩,应该已经睡了吧?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可是知道,这个小男孩的父母是你亲手杀的,你因为于心不忍,将其留了下来,并且一直多有关照,对吧?”
瑟琳娜姣好的脸上变得阴冷,眼中浮现起凌厉的寒意,不管她再怎么草管人命,她内心还是有一些最后的顾忌和底线。
“别激动,我只是想告诉你,跟我说话的时候,要客气一些!除了执事大人,没人能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