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原本臣妇对宜修给您做侧福晋也没什么看法,横竖她只是个庶女出身,在家里花样多也抵不过那些正经教养的嫡女,可她万不该一朝怀了身孕,就在娘家耀武扬威,竟敢撺掇他阿玛将她姨娘提为侧福晋!”
“她说您在迎娶柔则之前,就跟她说了生个阿哥就扶正的话,臣妇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可也知道先帝对皇子阿哥们都是疼爱的,便是看起来没那么疼爱的,也不可能在娶妻这样的大事上面难为孩子!”
“皇上,您且想一想,哪个皇子福晋不是嫡女出身呢?!”
皇帝也不得不承认索伦卓夫人说得对,先帝的儿媳们,他的兄弟媳妇们,就算身份低一些的,也的确都是家中嫡女,没有一个庶出的。
所以当年他自己也知道将侧福晋扶正的事儿,本就是不现实的,只是没想到皇后当了真,后来他娶了柔则以后,便将柔则当成抢了她身份地位的敌人了。
皇帝再次回想起当初柔则弥留之际哀切地伏在他膝头,让他无论什么情况下善待她的妹妹宜修,可见柔则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和孩子的夭折,都是宜修做下的恶事。
皇帝只觉得这个世界自己好似从未看清楚过,然而皇后却只抓住了一点:“嫡母也不用这样诋毁本宫,本宫就算是个庶女出身又如何呢?还不是做了雍亲王福晋,如今还是皇后呢!”
这话说得,仪欣都为她的脑子感到可怜了。
果真,皇帝立马就抓住了皇后话里的炫耀,更加明白了一点,皇后对他和柔则是真的存有怨气的。
于是,破案了,皇后这些年估计做下了不少违法之事,而且皇帝也开始怀疑除了纯元皇后和二阿哥,潜邸后院和后宫里那些流产的孩子,估计都是皇后做下的恶事了。
仪欣和喜珠主仆俩装睡,索伦卓夫人直接祭出了最大的招数:“臣妇折腾了多年,终于找到了当年给柔则接生的接生姥姥,她本人当年没有被任何人收买,但因为二阿哥出生就夭折一事在王府捱了一顿板子,其他三人没过多久就陆续去世了,她为人警醒,听说跟她一起接生的人先后没了,所以担心自己也将遭遇黑手,连夜安排全家人一起出了京城。”
“她告诉臣妇,二阿哥刚出生的时候身上就带了不少青痕,这是寒气在体内淤积的表象啊!”
“柔则自小体寒不假,可既然能顺利怀上二阿哥,那就证明她身体里的寒症根本没有严重到能影响到胎中的二阿哥的地步呀!”
索伦卓夫人再次回忆起了当初纯元皇后养胎的时候喜欢拿芭蕉叶来垫子做蒸菜的事儿,芭蕉叶性寒的事儿也不是谁都知道,皇帝请了太医院院判来询问,一问之下果真问出了芭蕉叶的事儿。
另外纯元皇后当年还喜欢和杏仁露,可杏仁露对孕妇并没有什么忌讳,反而桃仁性寒,不适合孕妇饮用。
皇帝再也听不下去了,不管皇后如何搬出早逝的大阿哥和纯元皇后的遗言,都阻挡不了皇帝下令让夏刈拿了剪秋和江福海拷问的决定。
而剪秋虽然没有承认皇后害了纯元皇后的事儿,可她跟江福海一样,都交代了不少皇后对后院怀上孩子的格格侍妾们,以及后宫里怀孕嫔妃出手的事儿,这下子证据确凿,不管皇后如何抵赖都没有用了,唯一能救她的便只有太后当初留下来的“不可废后”的懿旨,可偏偏那懿旨被仪欣暗中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