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温情和温宁这大梵山一脉十分无辜,甚至他们算得上第一个被温若寒迫害的势力,可架不住他们姓温,跟岐山温氏拥有同一个先祖,后来还受温若寒的庇护,哪怕没有做过危害仙门百家的事情,大势所趋,也容不得他们独善其身。
所以,姜莘莘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暗中将大梵山一脉的老弱病残先转移出来,青壮们肯定是保全不了的,但只要温情和温宁姐弟在,大梵山一脉总能延续下去。
可温情不是小姑娘,她经历颇丰,实际算起来她跟魏婴的经历有些相似之处,只是相比起来比魏婴可差多了。
姜莘莘心里已经有了粗略的计划,便也不着急,就看着魏婴不断去挑战蓝湛的底线,偶尔跟蓝涣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还要抽空安抚一下江尔雅。
彩衣镇就在云深不知处山脚下,是实打实的蓝氏的地盘,按理来说根本没有诞生水鬼水祟的条件,就算侥幸有水鬼或者水祟诞生,蓝氏驻守在下面的弟子也能很快发现并解决,可碧灵湖的事儿居然能拖一个多月之久,可见并不寻常。
姜莘莘和魏婴都猜恐怕这水祟是温氏之人刻意为之,但也不好说话,只能跟着船往碧灵湖而去。
这碧灵湖景色秀丽,平日里除了往来的渔船、商船,便是花船,可自从闹了水祟,让彩衣镇几个善水的后生落水而亡,这湖面寸木不见了。
宽阔的水面容易起水汽,可眼前往日里碧绿可爱的湖水已经变得黝黑,水汽也不只是覆盖在水面上三尺的距离,等一行人几条小船慢慢往湖中间靠拢,隔了三丈之外的距离,相互之间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姜莘莘仔细观察过水底之后就给同船的江厌离使个眼色,江厌离心头一紧,握着剑的手也跟着紧了紧。
旁边魏婴看着前面蓝湛和蓝涣的小船,突然玩笑一般用船桨扬起湖水冲着蓝湛而去,蓝湛当然不可能一动不动任由那湖水溅到自己身上,同蓝涣一起飞身,分别落在了另外两条小船上。
他们刚刚乘着的小船随着他们起身的动作翻转过来,正好露出底下一片漆黑的水祟,魏婴一个法诀打过去就将那水祟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没了踪影。
蓝涣看了弟弟一眼,笑着开始帮自己的弟弟当起了嘴替:“魏公子,你是如何知道那条船下有水祟的?”
魏婴只当蓝涣诚心在问,认真答道:“吃水不对。”
蓝涣和蓝湛了然,蓝涣又夸道:“听说云梦水网密布,也难怪魏公子经验十足了。”
魏婴得意洋洋道:“那是,我们云梦莲花坞啊,就在湖边,那云梦泽如今虽然不剩什么了,可也比太湖要宽广得多。”
“以往咱们江氏的弟子确实大多要出门为百姓除水祟水鬼的,可如今云梦到处都是监察寮,百姓们再也不用苦等江氏弟子过去了。”
蓝涣对比今日碧灵湖水祟事件,也觉得监察寮确实不错,这彩衣镇就在云深不知处山脚下,如今近的距离依旧没了十来条人命过后才有人报到云深不知处,若是也有监察寮,说不定第一时间就能解决了,也不必往后面那些人枉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