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家老宅也是邺城,不过却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整整开了两个小时才到达,只是电闪雷鸣的天空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一道道的雷声让南悦兮全身都僵硬无比。
涂山给她撑着伞,打开车门见到她脸色很苍白,不由关切的问了句:“言太太,你没事吧?”
南悦兮摇头,咬着牙顶着滚滚雷声踩上已有积水的地面,看着面前沉浸在黑夜里的老式别墅,让涂山去叫门。
保姆认识涂山,打开门让他们进去,先是诧异的指向南悦兮,“这位是……”
涂山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该怎么介绍,南悦兮拧眉,抢先道:“我们是来找言厉行的。”
保姆又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慢吞吞的道:“大少爷跟苏茉小姐天黑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孤男寡女的,大晚上的出门,夜不归宿,给人的第一反应,那无疑就是开房了。
南悦兮皱了皱眉,问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他们去哪里了你知道吗?霍聿倾是不是也跟他们在一起?”
保姆更诧异了,“你怎么知道?”
南悦兮没时间解释这些,再紧张的追问:“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还有没有带其他的人?”
南悦兮是担心的,经过前一次她被绑架的案例,她知道指使绑架她的幕后人不简单,也知道在这个禁枪的国家还能对绑匪开枪,没有任何法律责任的男人不简单。
保姆见她这么着急,迟疑了一下,正要开口说话,穿着睡衣的言霆山在苏秀的搀扶下走出来,“不是很有骨气的不过来吗?大半夜的过来做什么?你走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言霆山对南悦兮毫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说完又咳嗽了起来,苏秀急忙给他拍着后背,温柔的安抚后,也对南悦兮抱歉道:“南小姐,要不然你就先回去吧,厉行和小茉还没回来,明天应该能……”
苏秀突然停了下来,后面的话即使她不说,南悦兮也知道,但现在她关心的重点只是言厉行去了哪里,再次询问苏秀。
苏秀为难的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像是不敢说,倒是言霆山冷哼了一声,道:“你想去找就去吧!今天是小纯的祭日!他每年的今天都会去墓园!涂山又不是不知道!”
南悦兮:“……”
别墅大门被无情的闭合,阻拦在外的南悦兮愣愣的看着属于她丈夫的家,小脸在灯光映照下有些苍白,桃花眼里也黯然失色,慢慢的转过身。
为她撑着伞的涂山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对不起言太太,我并不是知道却不告诉你,而是言先生说过,今年他不会……”
“没关系,”南悦兮打断他,牵强的勾了勾唇,“我们回去吧。”
涂山只得停下话题,打开车门护着南悦兮上去布加迪,可开车离开才还到一百米,南悦兮突然道:“涂山,去墓园。”
涂山一顿,“言太太……”
“我说去墓园!”南悦兮语气变得凌厉,平素为人亲切随和不拘小节,严肃起来却气势惊人,不容小觑。
苏纯净的坟墓就在离言家老宅最近的山头,因为山路太高太偏僻,信号不太好,手机打不通也说得过去了。
黑色布加迪平稳的行驶在无人的山路,雷雨还在继续,看着车窗外路边黑压压的树丛,随着闪电的划过亮起的光线,如同张开的血盆大口,獠牙尖利而阴森。
南悦兮静静的靠着椅背,听着一道道雷声的落下,圆钝的手指甲掐在掌心,却也钻心的疼,可她真的害怕打雷啊,很怕……
汽车在墓园停下的时候,外面路道上也听着几辆车,其中就有火红色的法拉利,上面并没有人,涂山说言厉行在墓园里面买了地修建了一座小楼,每年的这一天都会在这里住上一夜。
真是个好痴情的男人!南悦兮抿着苍白的唇笑了笑,踏着蜿蜒的青石板穿梭再深夜墓园,密集倾盆的暴雨里除了涂山拿着的手电,就只有闪电劈下的惨白。
南悦兮心神不宁的,全身僵硬的,稍不注意脚下一滑,踩在了青石板的边缘,小白鞋上浸满了脏兮兮的泥污。
涂山赶紧将手电夹在腋下,单手撑着伞,另一只手去搀扶她,“言太太,失礼了。”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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