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悦兮长到十二岁都是被爷爷教导的,骨子里的观念比较保守,别说言厉行嫌弃她,她连自己都嫌弃自己了。
可言厉行却将她退离的小脑袋按过去,紧贴在他心跳稳健的胸口,低沉的声音通过心跳的频率,仿佛从天边传过来般声声隆重。
“盛总恐怕要失望了,不管南悦兮变成任何模样,她一辈子都只能是言太太,我言厉行的终生伴侣!”
言厉行沉着脸抱着南悦兮离开了房间,丢下的那句话像是魔咒一般,在南悦兮耳边雷鸣一般的反复回旋,经久不息。
她心里五味杂陈,想到自己以前对他的态度,想到风水轮流转,事情落在她头上之后,他对她又是什么态度。
她总是觉得她爱一个人爱得好累,好吃亏,可是现在才突然明白,爱情这种事情,要是计较公不公平,那还叫做ài情吗?
不是,那是交易才对,婚姻不是做生意,不是打平伙,想要天长地久,就得有一颗无私包容和付出的真心。
南悦兮在风衣的遮掩下眨了眨眼,眼角酸胀苦涩,眼眸水雾朦胧,一滴晶莹的水珠划过眉梢,浸入浓密的湿润长发之间……
……
主卧浴室里,南悦兮泡在浴缸中,嫌恶的一下一下重重的搓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红肿不堪的嘴唇都被她咬得血肉模糊。
她记得她是被下了药,是在喝了南蒹霞给她的那杯红酒之后,全身的燥热,满身的汗水,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她在姐姐的房间里不过短暂两个小时,现在却已经没了那狂风暴雨侵袭一般的燥热感觉,只有一个解释,她应该是用过解药了,只是那解药……
南悦兮从心底生出一股子的恶心,捂着嘴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她很焦躁,很绝望,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丝半毫自己清白的理由。
透过磨砂玻璃,依稀看到外面沙发上坐着按着笔记本电脑的男人,房间里没开灯,只有他笔记本电脑散发出来的蓝色荧光,还有他指间一直忽明忽暗的一点猩红。
他从将她抱进主卧来,她就迫不及待的裹着风衣去了浴室,关上门不敢再面对他,想要将自己洗干净,却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而他就在外面接连不停的抽烟,她洗了一个小时,他抽了一个小时,她不知道他在用电脑做什么,但他的沉默让她心里止不住的苍凉。
她使劲的搓着胸口上的红痕,反复搓洗过的皮肤很脆弱,已经血肉模糊的退了一层皮,终于红痕不见了,她又继续搓另一处……
“哗啦”一声,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男人一手撑着玻璃门,一只手还捏着香烟狠狠抽着,俊颜被浴室里的灯光映照,七分阴沉,三分倦痕。
南悦兮搓着肌肤的手指顿住,下意识的抱着胸口缩进水里,可水波清澈,明显飘荡着一丝丝的血污,在洁白的浴缸里显得很清晰。
男人本阴暗深沉的黑眸蓦地一缩,一把丢了烟蒂疾步上前,将她从水里猛地捞起来,狠狠的盯着她身上一处又一处的破损肌肤,眸光戾气浓重。
南悦兮被吓得小脸一白,全身僵硬得强烈抗拒的想要将自己缩起来,却挣不开男人有力的臂膀,只得弱弱的哀求道:“不,不要看,我脏,很脏……”
这么要强的女人,即使受了那么多的伤也要强颜欢笑的女人,现在对他的示弱,却让男人眼眸猩红,猛地就将她抱起大步走出了浴室。
南悦兮全身都没有遮掩,再慌这一刻也只得紧紧的搂着男人的脖子,看着他雕凿般的冷硬下巴线条,眼眸越来越酸涩,声音软绵而沙哑的道:“言厉行,我不干净了,你还要我吗?”
“……”
黑暗里,南悦兮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也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直到将她放在大床上,她心如死灰的去拉浴巾想要包裹住自己的时候,男人覆盖了下去。
这是一个极尽掠夺的吻,却并不狠戾,反而是极致的温柔,像是对待易碎的水晶一般,小心翼翼,缠绵蚀骨。
南悦兮呆呆的闭着眼,她不知道是该搂住他,还是推开他,她这么脏了,他还愿意碰她吗?可是她自己都觉得好恶心,好痛苦……
最后一刻,她终于忍不住猛地坐起来推开了他,就跟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缩在床角,抓着浴巾死死的遮掩着不着寸缕的自己,摇着头呢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南悦兮一句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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