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脸上扭了捏,“乖,除了老公,其他人你一概不用理会,老公就是你的天!”
南悦兮:“……”
言厉行就这么带走了南悦兮,荣萍都气得脸色发白了,气喘的道:“这孩子!娶个这样的媳妇!我这是做了什么孽……”
“我也没想到,我哥会变的这么绝情,小时候他虽然不喜欢我,但在我遇到被同学欺负的时候,他也会出手帮我,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言绍绎也悲伤的叹了口气。
苏纯净斜睨了他一眼,温柔的轻声道:“这也不能全怪悦兮,任何一个女人,也无法容忍别的女人怀着自己丈夫的孩子,不管小茉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厉行的,她心里都不好受,大家体谅她一下。”
“小纯,你就是太善良了!”荣萍不赞同的摇头,又不厌其烦的重复,“唉,你要是我的儿媳妇就好了……”
众说纷纭中,荣美谣皱着眉打断道:“还是先救小茉吧,绍绎,这次我可以赞助你,但小茉是你的妻子,养活她是你的责任,男人大丈夫不该动不动就求人。”
荣美谣打开钱夹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言绍绎,一句话说得言绍绎脸都红了,声音也低了,“多谢表姐……”
荣美谣唇角抽了抽,不得不说,言绍绎这孩子比言厉行懂礼貌得多,也会讨人开心,可就是看起来太弱,一看就知道经常被言厉行欺负的那种。
荣美谣咳嗽了一声,在他肩上拍了拍,又对荣萍道:“小姨,我去看医生来了没有。”
进来之前荣萍就打电话叫了医生过来,目的就是给苏茉进行DNA鉴定,要是苏茉的孩子是言厉行的,这对于荣萍来说是两全其美的事,既能赶走儿媳妇,还能收获一个孙子。
荣萍正在跟苏纯净说着什么,征求了荣萍同意后,荣美谣多看了几眼面容浅淡自然的苏纯净几眼,这才离开。
她是言厉行的心腹,知道很多苏茉对南悦兮的迫害,比如剧组里面的炸弹,比如液化池的绑架,比如南悦兮脸上被毁容的那一条疤痕。
她能理解南悦兮对苏茉的置之不理,却不太理解苏纯净了,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说话虽然找不到破绽,但每说一句都是在火上浇油……
……
楼上,言厉行曾经居住的房间,尽管二十岁之后跟言家闹翻,就没有再回来过,但房间还是离开时的样子。
苏秀已经将整个老宅都折腾得变了模样,唯独言厉行的房间,她不敢碰,虽然她并不知道言厉行背后的势力到底强到了什么地步。
打开吊灯,冷清的灯光称着黑灰白三色的房间,很阴冷很灰暗,就像是他的人生,他就是在灰暗和阴冷里一个人苦苦挣扎。
眼前这一切是他新小到大一步步成长的岁月里面,用血汗和头脑换来的,得来不易,却也是他应得的。
南悦兮突然觉得有些心酸,扯开厚重的灰色窗帘,看着外面徐徐垂落的雪天夕阳,叹道:“竟然有太阳……”
身后,男人迈着紧实遒劲的大长腿过来,从后面将她拥入宽阔的怀中,轻吻着她头顶柔软的卷发,低道:“有你的地方,就有阳光。”
“……我是你的阳光么?”南悦兮回过头来,橘红的唇笑靥如花,摘掉墨镜的桃花眼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顾盼流离,熠熠生辉,还勾魂摄魄的眨了眨,电力十足。
言厉行抿着锋利的唇微微上扬了一个细小的弧度,却并没有笑容,而是幽邃黑眸不断加深,猛地就吻上了她精致的眉眼。
南悦兮双手抓着男人手臂的衣物,努力的迎合了好一阵,才得到气喘吁吁的呼吸,唇上的色彩已经被男人吞噬赶紧,却透着另一番的嫩红,微肿,更加晶莹诱人。
眼看男人又倾身靠了过来,南悦兮还呼吸不均呢,急忙伸出手挡住他炙烫的唇,却被男人擒住禁锢在头顶。
南悦兮全身发软,上半身已经被男人压得往窗外倾斜了,幸好纤腰被男人有力的长臂给扣着,才不至于重心不稳的摔下去。
外面是冬天冷冽的寒风,里面是男人压迫过来的滚烫身躯,南悦兮觉得自己像是处在冰与火的两重天,大脑如同一团浆糊,既渴望,又忐忑。
她记得她似乎是抗拒这种事的,可是抗拒的意识却在熟悉的男人清冽气息和熟悉的撩拨之下,越来越薄弱,反而双臂如藤蔓一般的伸了出去……
……
等医生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不过来的却不是荣萍的家庭医生,而是极为权威的医学教授。
荣萍呆了呆,正要发问,领着医生进来的荣美谣主动微笑的道:“陈医生在路上出了点状况,于是我就叫了谭医生过来,小姨你放心,谭医生在这方面很专业。”
荣萍让谭医生出示了证件,荣萍点了点头,其实对于她来说,是哪个医生过来都没关系,不过是苏纯净给她出的主意。
所以,谭医生的出现,让苏纯净的眼眸阴沉了一刹那,就跟昙花一现似的,随而又清淡自然的温柔微笑,让人抓不到丝毫的把柄。
苏茉已经在言绍绎买来的货物供给下,恢复了平静,不过还是被保镖给严格的看守着,就是想要离开一步都困难,只能眼睁睁的被强迫着做胎儿羊水取样。
苏茉虽然一口咬定孩子是言厉行的,可是这次平静下来又觉得恐慌,吵吵闹闹的,哭哭啼啼的,可无济于事。
楼下闹得沸沸腾腾,楼上言厉行的房间里,帝爵集团的总裁夫妇还相依相偎的窝在床上,男人裸露的胸膛上面在冷空气里也布满了晶莹的汗珠。
刚才的确是太激烈了些,就像一头饿急的狼,南悦兮瘫软在男人怀里,呼吸还没平稳,耳根的红晕也没消退。
男人在她汗淋淋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低声沙哑的道:“许久没磨枪,都生锈了,发挥失常,晚上重来过。”
南悦兮:“……”
南悦兮很无语,她现在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一个小时还发挥失常,他是抱着要她三天三夜下不去床的心思在做吗?这男人坏透了!
“我接到消息,爱尔兰家族已经在调查你了,不出意外的话,后天我妈寿辰后,我们就要回去金饵岛。”言厉行修长的指捏过她湿润滑嫩的小脸,在她眉梢的红梅图案轻轻抚弄,“做好准备了么?”
南悦兮点头,张了张干涸的唇瓣,声音是隐忍之后格外的沙哑:“嗯,你做好准备了么?”
她抬起秀丽的桃花眼,透着红晕的心形小脸上,红梅花瓣就跟一瓣瓣盛开似的妖娆舞动,年纪轻轻,却已经如同蜜桃一般风情万种。
只不过,她的眸中含着桀骜的挑衅,轻狂的道:“你真的舍得?真的那么信任我?”
“当然,”言厉行从她的眉梢抚弄上她红艳的唇,薄唇略勾,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浓情,“我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南悦兮被他逗得笑了起来,而男人接下去更低沉更沙哑的在她耳边道:“你的身体很诚实,我可以感受到她的浓浓爱意,心有灵犀。”
“……你怎么这么坏!大坏蛋!”南悦兮羞恼至极,张嘴就咬上男人还抚弄在脸上的修长手指,不过力道却再也没有曾经那么重,如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吻。
男人低笑了一声,再次翻身而上,吓得南悦兮急忙去踹他,“言混蛋!适可而止啊!说好晚上的!而且苏茉还在鉴定NDA,你就不紧张吗?”
“紧张的不是我,”言厉行压制住她挣扎的手脚,邪笑道:“晚上是晚上的,现在是现在的,要是觉得亏欠了我,就拿肉来偿!”
“……你拿肉来偿还差不对!”南悦兮咬着牙嘀咕了一句,眯着眼命令道:“下去!躺好!下不下去你?”
“……”言厉行知道她想要做什么,黑眸里的颜色更深,却但就是不给她如愿,趁机威胁道:“叫老公。”
“……言混蛋!你总是欺负我!信不信我让你坐冷板凳!”南悦兮怒了,现在教训起这男人底气十足,对他再也没有丝毫的惧怕。
言厉行默了默,高大健硕的身躯直挺挺的往床上一躺,十年前的床虽然被密封得极好,灰尘倒是没有,床质量太古旧,他这一下去,南悦兮就被弹簧弹得差点跳起来。
“啊……”她短促的叫了一声,好在房间隔音效果不错,又被男人即使的搂过去,拍了拍她纤瘦的脊背,命令道:“开始吧,让老公看看你的表现,表现不好随时下马!”
南悦兮:“……我从小就混骑马场!言混蛋!你死定了!”
两人斗得战火硝烟,乌烟瘴气,满床狼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言厉行随手甩在床头柜上的黑色手机震动了起来,来电显示是荣美谣。
南悦兮早已瘫在了床上,有气无力的,手和脚都在细细的颤抖了,只听到言厉行按开的免提,那边道:“厉行,结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