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静的医院里,“嘭”的一声房门踢开的巨响,一层层楼一间间房的灯光亮起,惊醒了许多人出来围观。
然而看到的只是一群保镖守在破门而入的病房前,言厉行带着涂山进去按开灯光,黑色风衣的男人锐利凤眸如冷箭,扫向窗边倒在地上,脖颈又血迹斑斑染红病号服的苏纯净。
“厉行,救我……”苏纯净虚弱的伸出手来,满脸煞白,满眼泪水,可怜楚楚得让人心生怜惜。
言厉行眸色一沉,踩着矜贵的皮鞋疾步过去,可第一件事却是猛地一脚踩上窗棂,而僵住的苏纯净被跟着的涂山给抱了起来,交给门外的保镖带去护士值班室治伤。
苏纯净皱起眉,被抱着离开还不忘回头,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言厉行的动作,直到看到下一秒被男人大掌给硬生生拽下来的人……
“言绍绎!”
言厉行扯着黑色绳索将那人从窗外拖进来,一脚踩在他肚子上压制着他,地上只穿着一条裤衩的正是脸色猛变的言绍绎,腿上还有明显的伤处,被纱布胡乱包裹的枪伤。
言绍绎是在荣萍邀请的名单里面,也参加了花园酒店的生日宴,火灾的时候还是被消防员救出去的。
不过他却告诉护士是被掉下来的东西砸了右脚,所以跛着脚,护士给他包扎了伤口,现在脱了裤子才发现不止是右脚,右腿上还有一处伤。
枪伤是隐秘的,不能被护士看到,更不能被言厉行看到,可他被抓到了现行,即使现在穿着裤子,也会被言厉行给拔了。
可即使如此,言绍绎还是要做最后的挣扎,白着脸道:“哥,对不起哥,我忘不了小纯,我,我该死!都怪我怕疼,所以服了小茉的毒品,我真不是故意来小纯这里想对她行不轨之事,我只是被毒品给扰乱了心神,我该死!我真是该死!”
言绍绎说着就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打得十分的响亮,让后面才跑过来的南悦兮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倚靠着房门笑。
“继续打啊,一下怎么够呢?你这种就该自残才对,要不要我帮你废了啊?你想想,你要是染指了纯净姐,她很有可能会自杀,到时候就死一条命,哦不,是你们一家的命,说不定还会连累厉行。”
南悦兮本来只是抱着激怒言绍绎的心思,没想到越说越生气,毕竟她们南家的家破人亡,跟苏纯净自杀这事脱不了关系,尽管孟老已经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她不擅掩藏情绪,言厉行瞥了她一眼,而言绍绎就趁着这个机会双掌捏住言厉行踩在身上的脚裸,脸色也由委屈变得阴狠,正欲扭断,却倏地停了下来,一格一格机械的抬起脸往上看。
头上,一把枪口正抵在他的脑门上,男人修长的指在扳机上若有若无的滑动,刀削的薄唇勾勒着冷肆而威慑的薄笑,“兮儿,你不是要踩他吗?来。”
他还记得她在病房里吵嚷着要踩死这个纵火犯的事,南悦兮本来就是故意发泄的胡话,没想到他还记得,还真的让她去踩。
南悦兮窘,她就那么像小孩子吗?这简直不要太幼稚,咳嗽一声心虚的道:“还是交给警察局吧!这样绑架又纵火的杀人犯,是要赔偿的,让他去赔!”
南悦兮化身小财迷,精打细算的鬼灵精怪的,还知道为他省钱了,言厉行失笑,从地上一把粗暴的将言绍绎给拽了起来,冷声道:“说吧,来找小纯做什么?”
这个时候,苏纯净已经让保镖将她推了回来,脖颈上面只是伤口裂开了,现在又重新缝了两针,她连麻醉都没让护士打,随意的让护士包扎好就着急的赶回来。
正好看到门边的南悦兮,也正好听到言厉行的这句问话,苏纯净不由握紧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裤子,之前缝针被疼得一身的冷汗,现在又一次浸湿了脊背。
言绍绎也看到了回来在门口的她,阴狠的脸上突然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吓得苏纯净急忙道:“言绍绎!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在十年前就对你说得清清楚楚,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人是厉行!你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
苏纯净很激动,每说一个字颈间的白纱布就被鲜血侵染一分,跟过来的护士急忙给她重新包扎,安抚她冷静。
可苏纯净没法冷静,她紧紧的盯着言绍绎,看着像是愤怒像是畏惧,瞳孔里还有另一种潜藏的威胁,眼角望着边上斜了斜。
可毕竟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即使苏纯净再能不动声色,要想言绍绎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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