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命硬!”他走过来,已经跟盛良雍相隔不到三步的距离,冷沉的声音转缓,“兮儿,过来。”
南悦兮眼眸中的水润已经泛滥成灾,再也忍受不住,咬着牙重重的推开转移了注意力的盛良雍,朝言厉行飞扑了过去,“老公……”
南悦兮哑声吐出两个艰难的字眼,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双手用力的抱着男人挺拔伟岸的身躯,像是害怕他再一次消失不见一般缠得死紧。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会回来的!不管别人怎么说,不管他们怎么的证据确凿,她就知道他一定会遵守约定回到她身边来的!
是的,他们有约定,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也没想到闲会在什么时候出手,谁也没料到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对付他们,一切,亦真亦假,关心则乱,细思极恐。
言厉行也将她搂过去,大掌穿过她微卷的长发紧贴温热的头皮,黑眸压抑着翻江倒海的情绪,怀中的温香软玉又瘦了许多,可眼前的情景却容不得他们叙旧温存。
盛良雍背靠着夜色霓虹的窗户,浅色薄唇微勾的看着亲密相拥的男女,遗憾的摇头,“言总,按理说你回来是好事,可兮儿已经答应了嫁给我,你回来,只会让兮儿难做。”
盛良雍意有所指,南悦兮知道,他是指姐姐的病,姐姐需要他的骨髓移植,南悦兮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攥住男人黑色风衣的手指一根根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她没想到,她曾经最信赖最依恋最痴迷的男人,竟然有一天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胁迫她,为什么会这样?她的盛哥哥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南悦兮从来不了解盛良雍,但随着一点点的解剖开这个男人的外皮,她就越来越不可置信,越来越难受,越来越失望,绝望。
男人透着熟悉烟味的粗粝手指擦过她湿漉漉的眼睑,南悦兮猛然抬起头看向头顶的男人,氤氲朦胧的桃花眼里是走不出瘴雾的迷惘。
这小女人还知道指望他,言厉行不由薄唇隐晦的一勾,大掌放在她紧抓着她风衣的小手握在掌心,上面硕大的海蓝色钻石闪烁得刺眼。
男人看着那枚戒指黑眸越发幽邃,讳莫如深,修长的指捏住那枚戒指一截截的拔了出来,温柔的动作不过是担心弄疼她娇嫩的肌肤,那枚戒指实在太合适了。
南悦兮迷惘的目光就随着那枚戒指缓缓的移动,终于一寸寸的脱离了她的指尖,被他随意的往身后一丢,“涂山,扔垃圾桶!”
涂山,对,就是涂山,言厉行带着的男人也是穿着一身黑,不过却戴了黑色鸭舌帽和口罩,高大的身躯敏捷的接过那枚抛过来的戒指,行云流水的就丢进了垃圾桶,眼睛也不眨一下。
“涂山?!”荣美谣又惊讶了,脑子短路得很不够用,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个被人判定死去的人,会再次鲜活的站在自己面前,这简直就像是一场梦,美梦,希望永远也不要醒过来的美梦。
南悦兮见到涂山却硬生生的扯了扯嘴角,本来想要笑一笑的,可是笑不出来,因为盛良雍在身后冷笑,“言总,你是放弃救治蒹霞的生命了?问过兮儿的意思了么?”
南悦兮有多在乎她的姐姐?连自己腹中的胎儿都可以不要,连坚守不懈的婚姻也可以不要,南蒹霞在她心里的分量可想而知。
南悦兮全身都在僵硬的颤抖,可男人温厚的大掌紧贴着她的脊背,安抚性的抚了抚,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是运筹帷幄的冷淡。
“姐的HLA固然特殊,但并不代表全球就只有兮儿和她匹配,而你的HLA,未必和姐匹配,不过你那里匹配的骨髓应该存货不少。”
言厉行一口一个熟练的姐,让南悦兮唇角抽搐,但他所说的这番匪夷所思的话语字字淡然,那是上位者的毋庸置疑,没有人会怀疑他的真假。
南悦兮闻言也和荣美谣南明骁一样,震惊不已的看向盛良雍,真的是他把骨髓库里的骨髓调空,就是为了安排这一场场的阴谋?
如果是这样,那盛良雍这人实在是太可怕了,用她姐姐的性命玩阴谋,那是她的姐姐,是他曾经的妻子啊!
南悦兮愤恨又惊疑,盛良雍看了她一眼,湛蓝的眸闪烁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道:“言总很会揣测,不过没证据的指控就是诬陷。”
盛良雍笑,言厉行消失了那么久突然出现,怎么可能对当前的局势了如指掌,不过他还是皱了皱眉,没有忽视言厉行对他的称呼,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