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房间里,余钟正津津有味的吸着方便面,就接到了手机短讯:“开门!”
余钟立刻冲到门边去,连嘴也没擦的尽职尽责,打开门就见到穿着雪顾浴袍的高大男人。
男人俊颜阴沉沉的,余钟即使再好奇也得憋住,盛先生这是被女人给赶出门了吧?是吧?
盛权宗进去就站在窗边抽烟,看着窗外迷离的灯火,缓缓问:“老三那边怎么样了?”
余钟垂首站在后面,恭敬答道:“顾三少遇上车祸,人没事,车不能开了。”
“人没事就好,”男人吐着延绵的渺渺薄烟,模糊了面容神情:“给他把新车送过去,别误了他去机场接人。”
“是!”余钟应下,立刻就去打电话。
盛权宗捏着香烟端着烟缸,走向雪顾的大床,可却没有躺下去,微微的蹙起了剑眉。
“盛先生,我去重新开间房。”余钟主动给老板让位。
“不用。”男人吸完最后一口烟,拿起西装外套,从中取出一把银色钥匙来,刀削般的薄唇隐隐一勾。
晨曦透过轻纱窗帘,唤醒一夜安眠的宁思缘,好久好久没睡过这么柔软舒适的大床了。
宁思缘揉了揉朦胧的眼睛,有点耐床不想起,可在翻身的时候被身边吓得一个激灵。
明明是她一个人睡的,那半边床怎么会有被人躺过的痕迹,还堆着男人离开时穿着的浴袍?
宁思缘猛地坐起来,衣服都完完整整的穿着,房卡也还在原位好好的,房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见鬼了!宁思缘正要爬下床,忽然感觉不对,浑身僵硬的慢慢挪开身体……
唔,那洁顾崭新的床单上,刺目无比的几处红色是什么玩意儿?
宁思缘来不及去想那些诡异的神奇事件,豁然往卫生间冲去,片刻后,无语的双手捂脸。
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大姨妈造访呢?她这个样子该怎么出门?真该死!
正在宁思缘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房门从外面打开了,衣冠楚楚的高大男人泰然自若的大步进来。
“你……”宁思缘又是恼怒又是惊疑,想要质问,又被男人另一只手里拿着的小东西惊呆了。
男人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抿着唇沉着脸阔步过来,将那包小东西递给她:“你很会找事!”
宁思缘:“……”
这能怨她吗?她也不想啊!没想到男人发现了她的糗事,还亲自去给她买了必用品。
她到底是该骂他还是该谢他?还能不能好好的讨厌一个人了?
“不要?”男人对脸色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女人挑了挑眉,走到落地窗边,作势要将拿包东西给丢出去。
“要!”宁思缘再也顾不得羞恼,一阵风似的冲过去抢走,又一阵风似的冲向卫生间……
……
从县城回去五乡镇,一路上宁思缘都靠着车窗闭着眼睛装死,不敢去看身侧的男人。
因为身体不适,她长发掩盖下的脸色有些苍白,耳根却透着很不正常的红晕,长睫颤抖。
这么脆弱可怜的小女人,应该用来好好疼宠才是,可惜没心没肺,油盐不进,有眼无珠!
盛权宗冷冷的盯着她,忽然薄唇略微一勾,似笑非笑的,倾身过去在女人头顶落下一吻。
宁思缘条件反射的僵住身子,感觉到男人只是将西装外套搭在她身上就撤离,才松了口气。
车里很安静,播放着很轻柔优雅的歌曲,外套清冽的气息侵袭着鼻尖,牢牢笼罩着她的感官。
本该是排斥的人和事物,不知道是不是小腹隐隐作疼的缘故,这一刻她贪恋着身上的温暖。
其实这男人除了色请了些,其他方面真得帮了她不少,要是她再年轻一些再单纯一些,或许就弥足深陷了。
可她现在心无杂念,可以看清这男人背后渣的一面,有了家室还在外面沾花惹草,啧……
“宁思缘,下车!”
路上,盛权宗不知道接起了个什么电话,立刻让余钟到开到就近站台,驱逐宁思缘下车。
宁思缘微微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男人又重复了一遍:“宁思缘,自己回去。”
“……哦,好。”宁思缘急忙坐起来,将西装外套扯下来搁下,就去开车门。
“宁思缘,”男人及时捏住她纤细的手腕,挑着剑眉薄唇微勾,每一处细节都充满了暧昧:“舍不得我?”
男人诡异的温情,让本来就想入非非的宁思缘不受控制的红了脸,咬牙反问:“盛先生愿意带我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