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待过一些时日吗,那康王妃和世子妃都是极好相处的人。”白文萝笑着安抚道。
“萝儿,我一直就想问你一句。”芸三娘叹了口气,说着,就往门那看了看。木香和六儿这会都在外头说着话,声音时大时小的,想是都没注意里面,于是才又接着道:“之前也没机会好好问问你,你在康王府那段时间里,那康王爷的二公子是不是对你……要不皇上好好的怎么会给你指了婚?”
白文萝一愣,垂着眼想了一会,估计老太太他们也都这么认为的吧,只是没人好意思问出口。芸三娘只当她是害羞,便又说道:“娘只是不放心,你不知道这做姑娘和做人家媳妇是不一样的。那种地方,若是没人给你撑腰的话,就算是顶着皇上赐婚的名,日子也很难好过得起来,你跟娘说实话。”
“娘猜得没错。”白文萝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得轻轻点了点头。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跟芸三娘说,那个要娶她的人,其实就是曾经救过白文轩并闯进她们家的那位公子。毕竟这话要说出了,后面要需要解释的事就多了,而且芸三娘准又会添新的担忧。
“那他对你好不好,人怎么样?”芸三娘一见她点头,赶紧就又追着问道。
“娘这话问的,其实我也就是在康王府的世子妃那见过几次面罢了,说了几句见面的话而已,哪谈得上这些啊。总归……人应该是不错的,娘就不要担心了。”白文萝说着就垂下脸。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问就是了。”芸三娘一瞧这般,心里多少也有了点谱,便满脸笑容地点了点头,可过了一会又有些担忧地说道:“只是你的嫁妆,可怎么办呢?”
白文萝一听便抬起脸来,笑着摇了摇头道:“娘愁这个做什么,嫁妆的事,不管从那方面说,老太太都不会心疼的,您就安心吧。”
而就在母女两谈到这嫁妆之事的时候,白孟儒从芸三娘那出去后,又去了一趟老太太那,正好也说到了这事。
“老太太,我觉得,还是将三丫头的嫁妆弄得跟大丫头一样吧,另外再加一个庄子给她。”白孟儒这话一出口,坐在一边的周氏脸色顿时一变,却也不敢贸然插嘴。
“嗯,我也是想着该将她的嫁妆准备得像样一些,只是同大丫头一般就行了,也没必要越过去这么多。再这前头还有个二丫头呢,虽是有二房准备着,但到底也别差太多了。”老太太一边看着周氏准备的嫁妆单子,一边说道。
“老太太有所不知,我前两日收到康王爷的信,说是徐州那有个七品的职差正空着。如果堂儿愿意的话,他可以荐举过去,在那待个三年,再回京,以后很多事儿就都好办了。”徐州在京州的南面,虽比不上西凉大,但那边的商贸非常繁荣,人口也不算少。
“这,好好的,康王爷怎么还想起这事来了。”老太太一听这话,就赶忙抬起头来问道。
“康王爷那信中没明说,只是瞧着那字里的话,这似乎是上官大人的意思。我想着,应该是为三丫头考虑的吧。到底堂儿之前那事,影响终是不太好。如果堂儿能去徐州待个三年回来,到时以前的事也都淡了,政绩也有了,名声也该起来了,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所以,这个情,咱们怎么也得表示一下,让三丫头风风光光嫁过去,也不会丢了脸。”
“堂儿什么时候能过去?”老太太问。
“说是明年春就可以去了,正好在三丫头出嫁后。”
“如此甚好啊,咱家三丫头果真是个有福的。”老太太想了想,就笑开了。
周氏一看这事,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心里一时乱成一团。之前她好容易把白玉堂的事给搅黄了,这还没过两年呢,怎么又见起来了。只是转而一想,这白玉堂要是过去徐州那边的话,估计秦月禅也会跟着过去,到时白府的掌家大权又会落入她手里。而且,这两年来,那秦月禅的肚子一直就没见有什么动静。就是白玉堂之前在房里收了两小妾,也都没见有消息传出来……这没准,还真有什么问题也说不定。
之前白玉堂摔马受了伤,被送回来的时候,她正好回了娘家一趟。因此一直就不清楚到底伤得如何了,只隐隐约约打听到,说是会留下病根,只是到底是什么病根,又是不清楚。
于是就这么各怀着心思,各打算盘,忙忙碌碌地准备着的一家人,终于迎来了白玉蝶出嫁的那一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