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抢口答道:“你‘玉罗刹’不是归了佛门了么?以前我们也两无干犯,可是今日你所收九魔,乃是我借与林瑞的,你得去无用,急速还我,彼此交个朋友多好?”
玉清大师笑道:“我既未轻涉魔府,也未冒犯道友,就是诛杀妖魔,也与贵教无干,你那九个魔鬼,我只当是林瑞所炼妖魂厉魄,不知是道友所借。
本来如果还在的话我自然奉还,可惜姑娘来晚一步,那九个魔头已经被我用佛法一并化去,现已形神俱灭,随风吹散,如何还得?
我也是事出无知,对姑娘也是有所得罪,这样吧,因为近日有事情在身,不是方便,改日再行登门负荆向令师请罪吧。”
铁姝闻言,眼闪凶光,大怒道:“你说得好轻松的话!凭你会不知我所炼神魔来历?再说你杀林瑞或者还可,要将我神魔消灭,谅你无此本领。
我刚才还感应到它们的存在,可是转眼间就被隔断感应,却不是被灭亡了,你唬谁呢?可恶,速将我的魔头还来,不然定不放你!”
玉清大师也不再装,面带冷笑道:“区区妖魔,岂值一击!我才放出离合神光,便即消灭,不然我身在佛门,留他们何用?”
铁姝益发暴怒,但是也心里疑惑,玉清大师的离合神光她也是闻名的,知道那是很厉害,同时也是克制魔门的法术,她不确定问道:“是真的么?”
冷笑一声玉清大师傲然道:“谁还骗你不成?”杨映雪在旁边虽然不知道大师为何如此,但是乖巧地没有出声,而是全神戒备,但是心里也疑惑不解。
脸上神色变幻,良久铁姝狠了狠心,暴喝道:“该死贼妖尼!我因师父不许和你这伙人争斗,本来好意相商,免伤和气。
谁知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将我苦炼多年的神魔化去,再不杀你,情理难容!今日就叫你见识一下我的本领,看我赤身教的厉害。”
嘴里说着话,手扬处,便是三股烈焰般的暗赤光华飞出,迅如疾风一样,玉清大师面带微笑地将手一指,先飞出一道金光,将三道血光一齐圈住,然后喝道:“你休要不知好歹!这子母阴魂和污血炼就的血焰叉,只能污秽寻常飞剑法宝,却奈何我不得。
我不过看在令师面上,不与你一般见识,不愿毁你师传法宝,此时知难而退,胜负未定,两下俱不伤情面;如再不听忠言,执迷不悟,到时候无法保全容让,那你就悔之无及了。”
这三股烈焰般的暗赤光华是铁姝师传的‘血焰叉’,专污各正派飞剑法宝,最是厉害,其师傅向来不许她轻动,避免惹祸。
可是此次她贪图林瑞的厚礼,私自将九个魔头借出,现在俱为玉清大师所戮,劲敌当前,又当盛怒之下,恐别的法宝不易取胜,所以直接就放出此宝。
满拟此叉一出,敌人纵不即毙,也必难以抵御,如用飞剑迎敌,更非被污损不可,不料敌人的飞剑神妙,竟然是传说中的‘先天剑器’自然是不畏邪污。
见那金光竟将自己的三根‘血光叉’一齐裹住,叉虽未伤,却大有相形见绌之势,再听了这一套话,心中五味杂陈,铁姝本来就生性好胜,出世以来却是初遭挫折,不由又惊又急,大骂:“贼妖尼!有本领只管施展出来,哪个和你讲甚情面?”
随口说着,却冷不防暗运真气,奋力一吸,欲将飞叉急收回去,玉清大师知道鸠盘婆的厉害,此时数运未终,不愿轻于和她结仇。
而且自己吞了人家的魔头也不好赶尽杀绝,不然惹出来鸠盘婆那老妖就麻烦了,她早就打好主意,处处容让留心,不使对方过于难堪,以为日后与乃师见面,好有话说。
所以上来只守不攻,不到铁姝再三逼迫,决不还手,而且她也知道那‘血焰叉’共只九根,乃鸠盘婆的镇山之宝,新近才传给门下三姝各三根,最是珍重。
看出铁姝恐怕这叉为自己所毁,想暗行法收回,心想‘就此被她收去,必不承情。’也暗运玄功将手一指,金光立即大盛,将血光裹了个风雨不透。
铁姝见又被金光困住,不能取转,方识敌人真个厉害,如若失去,何颜回去见师父?一时情急,正待施展魔法与敌硬拼,忽听玉清大师笑道:“铁姝姑娘无须惶急,我决不伤害令师所炼之宝,你如不再用它,各自收回好了。”
说罢,将手一抬,金光便已舒开,长虹一般停在空中,只将血光挡住,不再围困,铁姝反被闹了个急恼不得,念头一转,突又大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