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两位前去,不过宫里的规矩,要先去见过金须道长,让他登记后便可入内了。”
那为首的仙童微笑着答道:“我名齐金蝉,这是我兄弟石生,我家住在峨眉山凝碧崖大元洞内,现奉我掌教师父乾坤正气妙一真人之命,带了一封书信,来见此地三位宫主,如蒙接引,自然是感谢不尽,一切就劳乏道友了。”
旁边的石生方要张口询问其母陆蓉波可在宫内,齐金蝉忙使眼色止住他,他刚才其实并没有说石生是青城派的,吴藩一听,以为两人都是峨眉派的门下,而峨眉派正是以前杀死他师父申鸾的仇敌,心中老大的不愿,同时看两人粉雕玉琢的样子就嫉妒非常。
他本来是个海外散仙的门徒,因为峨眉派掌教乾坤正气妙一真人的两个徒弟看上了他师傅收藏地一株千年药草,就同其他人强行上门讨要,他师傅不给后,两方面发生了争斗,最后他师傅被杀,药草被抢,他们这些小弟子都被驱逐出自己住的地方。
被紫云宫收录后,他从来没想过要报仇,可是没想道仇人同门居然来到,有心不报告,无奈来得日浅,摸不清来人和紫云三女的交情厚薄,不敢过于怠慢。
想了想他便说:“二位暂候,容我进去通禀。”说罢,走向亭中,也不知使了甚么法术,一团五色彩烟一闪,立时现出一条有十丈宽大,光华灿烂的道路,吴藩人却忽然不见。
见没人了石生对金蝉问道:“我好久不见母亲的面,便是师祖也说是到了宫中,我刚才要说请母亲带去引见三位公主,让她们放了我母亲,哥哥怎不许我问呢?”
看着天真的石生,齐金蝉打心里喜爱他,从上山他就是最小的,前生的妹妹成了姐姐,管地严严地,难得来的个同自己投脾气的石生,他忽然又有了做哥哥的感觉,见他问的天真,就笑道:“石头你真是个老实人,来的时候家父曾命我等见机行事。
你想伯母以前原是炼就成婴儿脱体飞升,应是天仙之分,如今却去给旁门散仙服役,其中必有不为人知道的原故,起先我也是想先见伯母,然后求她引见宫中主事,可适才见吴藩那厮带着一些邪气,以此看来,这宫中恐怕是决无好人。
便是伯母,也如当年家母所说,成道的元婴,往往因为外功不曾圆满,易受外魔侵害一样,恐怕是在飞升的时节,被他们用邪法禁制了掳来也说不定呢。
家父原说,如能找着伯母,才托她代求,如今怕是伯母未见,私话也说不成了,没想到来了先见到却是这种旁门异类之人,岂可随意出口询问?
反正紫云三女如看重我父的情面,留个异日的余地,允许送些天一真水给我们,那时客客气气请她让伯母出见多好,否则我们来去光明,她门下中人已知来意,也无从隐瞒,反不如不说出伯母的事情,或许事到难时,多一个助手呢。”
石生闻言,方始醒悟,他虽然天真却不是傻,主要是久居住荒山中从没经历过勾心斗角的事情,如今一点明白了他自然知道事情的缓急了。
他着急是因为母亲飞升后时常想起来,孤独一人在山中,想到母亲在时的欢乐,心中萦绕着深深地孺慕之情,母亲走时只说人间天上,从此恐怕后会无期,不想母亲还在人间,却能在此相晤,恨不得早进宫去相见,才称心意。
偏偏那吴藩一去好久,便不出来,二人起初守着客礼,还不肯轻入,及至等到红日匿影,平波日上,仍无动静,二人俱是一般心急。
这两个家伙一个是胆大包天的主,一个是不通世情的人,年少好动,久等不回,就开始商量用法宝隐身而入,两人都仗着宝物在身到没怕什么。
正说话间,忽见甬道内一道光华飞射出来,到了口外,现出一个比石生还矮的少女,满身仙气,神仪内莹,比起刚才吴藩,大有天渊之别。
金蝉还在诧异,原来宫中也有正派中人,未及问询对方的名字和来意,石生业已飞上前去,抱着那女子,跪下痛哭起来。
看这个模样他再傻也明白了,来人乃是石生的亲生母亲陆蓉波,无怪身材这般小法,那是元婴凝结的身体,他忙也上前跪下行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