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派掌教做了这么低姿态,将事情的来由都说了,大家都赶紧站起来,纷纷说:“道友太谦,本来如此,何须客气!”
妙一真人答了谢,然后就请门人准备开席,在这个台上的都是一派之尊或者大有来头之人,论实力也都是元婴期的,而平台下面的大厅内都是台上各人的弟子门人,那些本领低微,因为各种原因来此观礼又没师长的人都被安排在外面的平台上。
一时间众弟子穿花一般,将案席桌椅摆好,各种佳肴佳酿陆续奉上,妙一真人等峨眉派高手开始依次劝酒,等妙一真人来到矮叟朱梅案前时,矮叟朱梅笑道:“齐道友,你这次大开法门,甚人都收,我荐的人却一个不留,分明是嫌他们不堪造就,却说些好听的话唬我。
你知道我和白矮子都喜清闲,不耐烦学凌花子好端端创什么门户,做什么教祖,如今你不收那些人,这不是逼我吗?”
妙一真人依旧温和地笑道:“道兄,话不是如此说法,青城、峨眉殊途同归,贵派自从昔年天都、明河两位长老为了一句戏言,互相推让,各自闭户清修,不再收徒以后,不久相继道成飞升,今只道兄和姜道友二位延续道统。
不客气说,道友如若独善其身,姜道友虽然有志光大,未免孤掌难鸣,家师遗示也言及此,你们二人占了气数本来当兴青城派,并且转劫之人不久便要出世,贵派十九个高足,多半都要投在道友门下,如若你置身事外,非但那十九人多半无所依归。
而且一个不巧,被异派中人网罗了去,误人尚小,造孽事大,我知道道友性情不喜教人,可是事情既然临到了你头上就要去做,非是我不想收而难为道友,家师早有预知,虽然因为一些原因而出现了偏差,可是大体还是没改的,所以还望道友三思。”
这时候挨着矮叟朱梅坐的凌浑泯了口酒接口道:“齐道友,朱矮子是口是心非,你莫听他的乱言,他的心事,我全知道,无非就是他和老姜知道,日后正教固是昌明,道高魔头也高,本是相对,妖邪也更猖撅,他把门徒全引到你门下,分明是畏难……”
他话未说完,朱梅把小眼睛一翻,正要还口,追云叟白谷逸插口道:“你两人,大哥莫说二哥,两家差不多,谁也不用激谁笑谁,你家这教祖也不怎好当,我矮子反正闲得没事,又不想修甚天仙,你们各当各的教祖,有人为难,都由我和齐道友等出头如何?今日大喜就不说这些了。”
他身边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和尚笑道:“你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来日大难,道家四九重劫还未应典,倒惹下不少麻烦,哪一样都够你办的,还要代人拍胸脯么?如果是我还差不多,白矮子,做人要低调,太张扬有祸啊!”
追云叟白谷逸看了他一眼笑道:“朱由穆,我白矮子说话自然有谱,说你也未必信,到时自见分晓,看我挡得住不?”
宋长庚看了那小和尚一眼,心想这个人应该就是白眉大师的大徒弟‘采薇僧’朱由穆,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身着一身鹅黄僧衣,甚是整洁,相貌尤其温文儒雅,气度高华。
妙一真人知道这几位仙人交情甚深,又都滑稽成性,每喜互嘲谚笑。但是‘采薇僧’朱由穆性情古怪,往往一句戏言,便要认真,恐又激出事来,忙道:“诸位道友,不必说了,未来之事,家师已早留示,道家四九重劫,我中土有资格临场的共十一人,只有一人应劫,恐难避免。
其他诸位道友,金身不坏,不必说了,青城派的发扬光大,并不须甚人助力,更是出人意表呢,其实四九天劫,到时应劫的那一位,道行法力,并不在诸位道友以下,只为纵容门徒,造孽太重,终于误在门人手上,实在是可怜可叹。
本来那抵御太阳真火之物,分邪正两派,别人都有准备,而他准备的东西因为仓促了些欠了火候,致使自己受了点伤,到了最后关头,终为魔袭,如非有人怜他修为不易,几乎转劫成凡人,再去苦修七世,重入玄门,均所不能,说来也甚可悲。
他所须之物,今日新收女弟子便有一人无心获得,他却不知,性又骄狂,我本谦词邀请,可是他却不肯俯就,小弟因事关定数,未便公然明告相赠,只能希望到时候能赶去,相机行事吧,我们大家都朋友,此点小事情何必挂怀,来我敬几位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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